那日怕是圣上联合岩部刺杀谢叙,不料岩部反水,甚至连圣上都想一并除去,入主中原。
累日的奔波,陆今溪疲惫不堪,
在马车上迷糊睡去,以至于她错过了景武小心翼翼打量过来的视线
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以及说出的话。
景武驱着马车将陆今溪先送回了陆府,随后便扬长而去。
陆今溪是被府里人抬回去的,她睡得很沉。
陆府这些时日气氛低沉得可怕,陆三小姐被陆相爷禁足在屋内,一步不准离开,
甚至陆相爷还找了人教陆三小姐何谓“礼义廉耻”,这事闹得全府皆知,陆夫人怒不可遏,同陆相爷几乎撕破了脸。
主子出了丑事,主子不和,祸及整个陆府上下。
陆二小姐又失踪多日,若是一个人失踪倒也罢了,偏偏是同别人一块儿失踪,
还是同一男子一块失踪,那男子还偏偏是谢将军,
陆二小姐偏偏同谢将军还有些难以启齿的陈年旧事,二人有旧情。
陆相爷的脸面算是丢了个干净。
陆今溪甫一醒来,便听到耳畔的抽噎声,和不忿声。
她一下子便清醒过来,起身侧头,
林姨娘和云语守在她的床榻边,
二人的表情沉得厉害。
陆今溪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陆今溪低下头,极力思索自己可能犯下的错事。
可再怎么想,林姨娘下一句话将她的侥幸击得粉碎。
“溪儿,你父亲要将你嫁与谢将军。”
一句话击得陆今溪杏眼圆睁,耳中轰鸣声不断。
好半晌,陆今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子眼干涩得厉害:“嫁与谁?”
林姨娘捂着手帕,闭眼。
云语怒声:“那个谢叙,谢鹤言。”
陆今溪瞬间觉得荒唐无比,抓过林姨娘的手,追问:“姨娘,这不是真的,对吗。”
“谢叙是谢昭离的皇叔,我怎能再嫁与他?”
林姨娘心里痛苦,恨不得自己此刻神志不清,便不用应对这种事。
可偏偏她很清醒:“溪儿,皇室父娶子妻之事都屡见不鲜,更何况你现在是待嫁之身。”
陆今溪忍不住怒喊:“是二嫁之身!”
林姨娘摇头:“溪儿,你……”
陆今溪不能接受这种安排,掀开被褥便要起身:“不,我要去找父亲,这几日我同谢叙无任何事,外间的流言皆不可信。”
林姨娘心里苦涩,制止陆今溪的动作,目光直直对上她慌乱的双眸:“溪儿,你清醒些。”
“你还不明白么,陆念嫁不成谢将军了,相府嫡长女又早已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