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墨发尽数铺散开,
垂落在肩头。
“别动。”身后喑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陆今溪掐紧手心。
层叠的衣物落下,
陆今溪垂眸,掐紧手心,左手抬起捂住心口,忍着颤音:“将军,您娶我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何必委屈自己。”
话落,空气静默。
陆今溪眼睫颤动,手指尖绞得发白,下一瞬下颌被捏起,
“你现在是将军夫人,懂吗?”
陆今溪听着耳畔冷沉的声音,看着眼前人冷硬的轮廓,眼眸中的光暗淡下去,
既做了将军夫人,便要尽该尽到的责任,
她何必再矫情,左右不过一个躯壳,忍过去就好了。
捂住心口处的手放了,陆今溪垂眸,抬素手解开了小衣的绳结,
布料落在被衾的那一刻,
莹白如玉的身子不着寸缕,在暖黄的烛光映衬下愈发白皙。
炙热的呼吸袭上耳畔,陆今溪顺着力道卧于床榻间,
双眸望向帐顶,
身子陡然一重,施加在身上的重量陡然间让陆今溪难以呼吸,
鼻尖涩意上涌,逼红了眼眶,捏紧身下被褥的手指尖发颤。
“冷了么?”谢叙温柔地喃了声。
陆今溪咬唇忍受着,轻摇头。
谢叙却已经扬了手将人抱起身,另一大掌掀开了被衾,
揭开的那一刻,
陆今溪玉臂攀扶在谢叙结实的肩臂处,敏感地感受到倚靠的身子滞了一瞬,
陆今溪腰间的大掌骤然收紧,陆今溪吃疼,受不住抬头,
下一瞬,却被推在了榻间,
陆今溪有些难受地望向一侧,视线凝住,
榻中央摆放了整齐的白帕子,
陆今溪眼睫轻颤,轻咬下唇,
那是元帕,她成过婚,又怎还会有落红,更用不上这个帕子。
应是哪个下人大意犯了这样的错。
外间的碳火烧得正旺,陆今溪却觉得外露的身子有些许泛冷,
她微微蜷缩起身子,视线小心地望向敞着怀的谢叙,
她害怕会被迁怒,
世间没有哪个男子不在乎妻子的贞洁,哪怕他早已知道妻子是二嫁之身。
陆今溪捂着心口处,小心地拉过一旁的被褥,
她不喜欢现在这般赤诚的模样。
外间一直未离开的云语焦急地踱步,时而凑在门窗处,
忽而,云语惊地踉跄几步,
屋内烛火骤然熄灭,裂帛声划破静谧的夜晚。
成婚
陆今溪紧捏着手中的被褥,
眼前白色的裂帛从眼前闪过,陆今溪支起身子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