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有那个胆子编排将军的。
他们可以从头来过
风雪折腾了一夜,
次日,云语体贴地端来准备好的膳食,小心地推门,生怕惊扰了尚在小憩的小姐,
将膳食置于小几上,
云语小心地来到软塌边,轻手轻脚地提了提小姐身上盖着的绒毯:“小姐,用膳了。”
半晌,无甚动静,
云语放轻呼吸小心地伸手探在小姐额间,出了层薄汗,
云语心提起,眼尖地看到小姐眼角湿痕。
小姐方才哭过了么。
云语声音大了几分:“小姐,用膳了。”
云语害怕小姐这是陷入了梦魇,动作间有几分焦急。
“嗯……。”
微弱的声线响起,云语见小姐有转醒的迹象,松了口气,
她小心地扶起小姐坐起,随即转身将清粥捧了过来。
陆今溪尚有几分晕眩,昨日夜里她吐了好几回,难受得厉害。
云语拾起汤匙,轻吹了会,方才凑到小姐唇边,
陆今溪抿了下干涩的唇,咽下口清粥。
云语打量着小姐苍白无血色的模样,斟酌着用词:“小姐,我们还是请下大夫过来吧。”
小姐用不得补身体的药膳,反胃得厉害。
陆今溪坐直了身子,接过手帕擦拭唇边,继而轻摇头。
云语捧着未用多少的清粥,毫不掩饰担忧:“小姐,云语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话落,陆今溪沉默几瞬,清淡的目光移到平坦的腹部,
眸光微闪动。
云语:“小姐,您自从落过胎后,便碰不得大补之物,这……。”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陆今溪皱眉,手心收紧:“云语,别说了。”
云语何尝不知自己此言不妥,说到底那也是小姐第一个孩子,
哪怕是小姐自己不想生下,但也总归有过短暂的母子情分,
落胎过后,小姐是低落过些时日的。
云语也断不想提起伤心事,戳小姐的痛处,但忌病讳医总归不是好事。
云语还想再出言相劝,
陆今溪先开了口:“将军若是知晓会作何想?”
云语哽住,妻子曾孕育过他人的子嗣,还留下病根,怕是少有男子不计较此等事。
云语不想就此揭过:“小姐,那便从陆府请府医过来,如此便不会惊动将军府。”
陆今溪沉默不语,眼睫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