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打断,谢叙攥紧手心,起身压住胸腔处翻腾的血气,压着声音:“夫人呢?”
谢叙一字一顿:“我问你,夫人呢?”
谢叙很清楚陪伴自己身边多年属下的脾性,若是陆今溪真得出了什么事,景文不会这么镇定。
谢叙头疼得厉害,景文见状,俯身请罪:“将军,煜王将夫人带走了。”
话落,景文听到了指骨作响的声音,他猝然间抬头:“将军,您……”
话到一半,外间火光冲天,是粮草放置的方向,
景文猛然起身,将军已然掀开大帐,他急忙跟着出去,粮草是军中急需的供给,绝不可出事,
外面有呼声传来,景文急忙抬头,
箭矢击盾的声音响起,景文暗惊不妙,敌军夜袭。
所谓的背叛
陆今溪被捂地几乎喘不过气,她根本来不及挣扎便被甩上了马背,
她也意识到盛怒之下的谢昭离根本不愿意听她的解释,又或者说,谢昭离根本就不信她。
前面嘈杂声不断,陆今溪茫然抬头,前面的景象她一览无余,
大王子木古儿被缚住双手,跪在地,嘴被堵住,他瞪着眼看着骑着马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谢昭离,
随着谢昭离的扬手,立刻有人上前将木古儿嘴中塞着的东西取出,
陆今溪望过去,那是纸张,上面有字有图,
木古儿得到了说话的自由,大声喊了出来:“木勒,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昭离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大王孙派人盗取情报,欲与外部勾结,这种罪,你认不认?”
木古儿摇头,他径直望向了陆今溪,“木勒,你自己身边的人有异心,你不惩治你身边之人,反倒想随意栽赃于我。”
谢昭离扫了眼一言不发的陆今溪,随即又看向了木古儿,“她给你什么了?”
“信件,她亲手写下的,是她想要离开这里,才主动盗取了你身边的东西,然后传信于我。”
木古儿毫不心虚地说出这话,他现在颜面扫地地跪在地上,周围的人全是木勒的手下,他不能此时跟木勒硬碰硬,
木古儿拳握紧,今日这笔羞辱人的帐,他绝对来日要加倍讨来。
“那你旁边的纸图是如何得来的?”
话音落,木古儿这才低头发现方才堵住自己嘴的纸团上有字迹和图
就在木古儿愣神的瞬间,谢昭离不放过他,步步紧逼:“这不是我身边的人给你的,那么你从何而来?”
“你没有起盗取之心?”
话锋一转:“又或者你没有勾结外部之意?”
谢昭离的眸色发冷,木古儿猛地抬头:“你有什么证据,凭你一张嘴就能污蔑堂堂大王孙勾结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