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看我呀!”胡六幺偏不松手。
七浊无奈看向她,胡六幺的目光已经等他许久了,她粲然一笑,“做太监呀!小和尚、小道士有什么趣儿呢!就当个小太监,抱男搂女,怎么都不罪过!”说完,她哈哈笑了起来。
七浊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掌心扯出来,“玄真君总说,为仙的要谨言慎行,不知你怎么偏要做出一副不似神仙的轻浮样来。上一回,你被罚没了人身,整日只能以狐狸身示人的时候,不过区区一百年前啊。怎地这般不长记性?”
“你不说,谁晓得呢?”胡六幺边笑边威胁道:“你若是敢向玄真君告状,我就去金山寺找你,说小和尚法海诽我、谤我!”
“你可谨言慎行些吧……”七浊叹息一声,用着只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狐狸尾巴,真的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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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銀
西湖之畔。
白若月寻着旧时路,走到昨夜睡过的宅院前。府门口的匾额上书着“白府”二字,她看了又看,觉得似曾相识。难道这真是曾经自己的房子,因为此前受了伤,不记得了?
门上的兽铜环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门框也朽了些,她仰头看着门楣上的石雕,经年累月捱过风雨后,倒显得润泽。
推开门时,乌云之下,刚好落雨。
她迈过门槛,跑进门洞,又极熟悉地跨过廊檐下的小道,跑进门房里。推开门,一步跨到雕花大柜前,拉开柜门,取出了一把油纸伞,都来不及撑伞,又跑出门去。
“阿陵仙君!”白若月望向迷茫的雨中,哪里还有青广陵的背影。
方才两人在巷子口分开,他说有人在等他,晚些再来寻她。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呢?白若月自言自语道:“他受伤了,不知神仙手上淋不淋得了雨呢……”
“担心你相公呀?”房顶上钻出一只小鬼来,是水鬼小莲蓬。
他抱着房檐上的脊兽,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着白若月,“担心他,也要给自己打伞啊!姐姐,你身上都淋湿了。”
“咦?小莲蓬!”白若月这才将伞撑起来,“你不是白日出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