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贤号过青广陵的神脉,什么毛病都没有,他发现青广陵瞧白若月的目光很不一般,就故意笑道:“很严重,心上、身上都很不妥。”
白若月回头看了看青广陵,确实好似脸色不太好。
青广陵看向司贤,冷冷丢下一句:“为老不尊。”
司贤也不恼,“咱们这辈分可太乱了,若是依着我师父那边来,广陵君也还要尊称我一句呢!我瞧着若月不该叫你师叔,至多唤一句哥哥!”
白若月忽就害羞了,就在昨日,她还称呼青广陵为“阿陵公子”呢,今日变成“师叔”,没想到师兄却叫她喊广陵君“哥哥”。这个叫法,怎么听来都觉得暧昧。白若月将红了的脸别过头去,换了话题,“师兄的师父很厉害么?”
“那可是……”司贤赶忙收声,去翻找药材,“哎呀,地狱道的九黎之火很烫的,不知道广陵君这样的水系神仙是否受得了呢?我得去配点抗火的丹药来!”
“师兄,可需要我帮忙么?”白若月问道。
“还真需要一件,”司贤走到两人身边,别有意味地看着青广陵,却对白若月道:“既然广陵君要在药庐小住几日,大家还是自在些好。小白不必唤什么师叔,道显得彼此生分了。我与广陵君是旧相识,与太白金星也是旧相识,我与他们只做老友,可未曾攀什么辈分。小白在此间,还是随着我把,唤他广陵君或者,直呼其名。”
白若月:“直呼其名……”这不大好吧……
青广陵毫不介意,“我觉得甚好,我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师叔’。”
白若月点点头,“好……”
青广陵道:“若月,带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青广陵不唤“月儿姑娘”了,直接叫她“若月”,白若月发现,他唤的极自然,自己听着也受用。
白若月带着青广陵朝着自己住的那处院落走去,想着师父此次下凡就是来通知青广陵去地狱道历劫的,所以他很快就走了么?
她没敢转头看青广陵,眼眸垂了垂,侧着瞥了一眼身后。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好似有些相聚,出现时,就带着离别。
青广陵养了几日伤,其实那些小伤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他不过是借口留下而已。
白日里,司贤会带着安和去松鹤堂给凡人看病,药庐里就只有白若月同他。两人就在凉亭里烹茶看书,有时,白若月会做些茶点来佐茶,有时青广陵会为她弹一曲伏羲琴。
风过时,有茶有花香,他们彼此只相视一笑。
白若月有种错觉,她好像认识青广陵很多年了,亦同他在这样平凡的烟火气中凝视对方久已。
柔荑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