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对此却深感怀疑,送个信又能让什么吓着,它又不是普通的鸟,难道会让天上的麻雀大雁吓着不成:“你确定不是你天天教它说话把它吵的精神不好了?”
跟着这个看话本子走火入魔到妄想教海东青学会说话的蠢主人,这才是风见堕平生最大的不幸。
但显然沈老爷在意的点根本不是海冬青多大,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皱眉:“那程家小子的鸟病了又与你有何干系?怎么老夫不知道,你什么还学会鸟看病了?”
他这话一出也是堵得沈窈差点说不出话来,爷爷说话真是越来越损人了。
“爷爷那还不是你教我的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程见书家不是我们的邻里街坊吗?他的鸟病了,我总得代替咱们家去慰问一下,不然显得咱们沈家多么小气”
“程家的鸟病了你都得代沈府去慰问,他家日后要是猪下了崽儿,你是不也要拿上些礼物去给那猪慰问慰问!?”
“猪是猪鸟是鸟哪里能一样啊,再说他家也没养”猪啊。
沈窈本来还想再狡辩一二,可眼见着爷爷的脸色由红转青再渐渐转黑,赶紧识时务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沈窈闭了嘴,只觉得祠堂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头顶上仿佛压了一块夏日里闷热了许久的乌云,随时都有倾盆大雨的可能。
暗暗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果不其然还没数到二,沈老爷子的火气便势如破竹般爆发了出来:“我看你是三天不动家法,就浑身皮肉痒痒!来人,拿戒尺来!”
“爷爷!”沈窈吓得连忙拍了拍膝盖站起来就准备要跑,心里还纳闷道,怎么家法都上了,这次未免也太重了吧!
“老爷。”
更令她震惊的是,沈老爷子刚说完话,小厮就闪电般赶到了门口,仿佛都预料到她即将要跑。
沈窈无处可逃,只能忍气吞声,幽怨地盯着走进来的小厮。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的小厮:?
他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哪里惹到小姐了?
战战兢兢走到了爷孙俩面前,小厮这才躬身道:“老爷,小姐,官府的人前来,说是抓到了偷小姐令牌的小贼……”
小厮话还没完,沈窈就先着了急:“小贼?在哪?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她的令牌当初是自己扔的,要说就算是有人发现也应当是捡到,怎么能叫偷呢?
官府说不定是冤枉人了。
得了正经理由离开,沈窈恨不得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从祠堂窜了出去,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