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怎么不说话,大师,大师?”
烦得温绰都想给他再下只瞌睡蛊让他再断片安静会儿。
絮叨半天,庄恭吉也发现了温绰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讪讪先安静等他给自己松开绳子。
可一闭上嘴,他又忽然觉得嘴里好像有股怪味,好像是蒜的味道。
禁不住自言自语:“怎么有股蒜味,我昏迷时还吃蒜了?”
没有了雨帘的阻挡,靠得又不远,这话声音不大却也清清楚楚落到了沈窈的耳朵里。
沈窈顿时一怔,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庄恭吉脚下,那白乎乎的东西,不是她嫌他太吵时塞的蒜,还能是什么。
心好慌,这要是让这小少爷知道她趁他疯干过事,怎么着也就得罪上了。
也恰逢这时,她见温绰唇角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要开口同他说这个事,要是帮她隐瞒了也好
她就怕他没那么好心!
这下沈窈也来不及犹豫,赶紧爬起来箭步冲过去,卯足力气一脚将那头蒜踢飞进密林里十几丈远
但没想到目测距离有误,出脚时还连带上了庄恭吉的小腿,当即疼得他嗷嗷惨叫了一大声,吓得树上栖鸟都哗啦啦飞起一片。
庄恭吉本来没注意到沈窈,还是她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吓他一跳这才想到当时这驱蛊大师好像就是沈窈请来的,她在这倒也正常。
谁知他张口刚想跟她打声招呼,就中了她的一脚飞踢,疼得他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沈窈你干什么啊!”他还刚想谢她。
庄恭吉也不是傻子,既然他们都在这里了,定然是来帮助庄家的,那天夜里的那个恐怖东西至今他还历历在目,也亏得他当时都吓破胆了还记得拉他表弟一同往外跑,不然后果他真的不敢设想。
不过,后来怎么样了,他表弟又去了哪?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沈窈眨眨眼,脑子转了转,胡话直接信手拈来:“是蛇!刚刚是有蛇!”
庄恭吉沉默了一下,才想说这个气节哪里还有蛇,就见沈窈反而先发制人,摸着自己头上红红的那片就向他问罪道:“看见我头上这个包没?就是昨夜你给我撞的!现在我还好心帮你赶蛇,结果你上来就吼我”
演上头了她甚至说罢意犹未尽,又摇头晃脑补充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演得真切,声色还带了些委屈,结果还真让庄恭吉当即有了几分自己好像真是个不分善恶之人的负罪感。
看得一旁的温绰都愣了愣神:“”
他怎么记得,她额头上的包是昨晚起身太猛撞在门上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