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都进来了,干嘛还要去屋子门边说啊,有风还冷。
温绰却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有些急了,义正言辞道:“都说了本少主不是那种人!”
白日里人多的时候她让进也就进去了,现在三更半夜的,这不好!
她到底是不是女子啊,怎么连防备之心都没有。
还是说她就是故意让他进去,搞不好那茶水里也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想到这,他更是连连又退了几步,都退到院子中间了。
沈窈:“?”
所以说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什么人,他不是什么人?
反正她只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谦虚之人。
长叹一口气,沈窈只能起身来到屋外,毕竟他要是再退下去,她都要听不清他说话了。
嫌他事多,她又不敢骂人,生怕万一那句说错再惹恼了他,搞不好会出事。
压着脾气,她还是温和开口:“我出来了,说吧,温少主。”
你最好是真有事!
温绰倒是没瞧出她藏着的不耐,见她靠近,这才将背着的一只手伸到跟前,手掌松开,那枚挂着穗子的金纹令牌便落到了沈窈手里,温热着,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还给你。”
他只此一句,关于如何捡到的,以及被砸了脑袋的事却只字未提,也不想再多问。
他又不是来讨谢的,救她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温绰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要走,但似乎又想起什么,半只脚都迈出了门槛又退回来嘱咐道:“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吧,若是让别人捡走,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沈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好像冥冥之中看到了命运的齿轮旋转,这几日事多,她都差点忘了令牌的事了。
确实,若当场不是温绰捡到了她的令牌,爷爷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她,而她现在也不一定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少年的身影在脑海里层层叠叠。
所以,她是不是对他,也就是这个书中所谓的反派,其实是有什么误解?
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沈窈只觉得握在手中的令牌好像比以往还要沉甸甸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半晌,她才对着温绰已经隐匿在了夜色中的背影轻轻道了两个谢字。
但没想到少年竟出门拐了个弯又走了回来。
这次伸出的是方才背着左手,而手中放着的,依旧是要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