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啾啾本想完成仪式贺喜完就早日离去,却没想到温绰也来这么早,这下既然冤家路窄又遇到,她就非得去与他说道说道去。
于是她一结束就冲冲进屋,叉腰堵在他面前,挡住温绰看向门外的所有视线。
怒声用苗语讽道:“少主竟然还会回来?我还当二少主殿下,是被那中原女子掠走当金丝雀养在笼里不会再回来了呢。”
她前日就听说温绰回来了,可她爹近些日子管她管得实在太严,没有正经事都不许她上街出门闲逛,更不用逃出去找陆朝槿。
而把她害成这样的,就是眼前这位出尔反尔背地里给她捅刀的卑鄙小人。
那日夜里他折回来带她刚出牢狱,就送她去了她爹幕里的马车,让她假意同意随幕里回苗疆,出了金陵城半路再下瞌睡蛊中途跑路,她当时还怀疑他为何这么好心,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就见少年一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模样,叹气开口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是圣女而我是少主,哪怕本少主再与你互不顺眼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就眼睁睁看着你被中原人软禁。”
说着,他还彰显风度把玉腰奴借给她,让她下完瞌睡蛊后放灵蝶绕车队人们身边飞一圈。
瞌睡蛊的粉末能使人昏睡半日,但玉腰奴翅上的蛊粉能抵消些瞌睡蛊的作用,届时他们就会半个时辰内醒来。
这也是以防幕里和他的手下昏睡过去太久再出什么意外。
听到这幕啾啾甚至都对他有了些改观,却没想到恰好栽进他设好的圈套里。
谁料到温绰与她爹,也就是大祭司幕里提前就串通一气,提醒随同的人都提前吃了解蛊药,她根本没能逃脱,就那样被带回了苗疆。
幕啾啾气得够呛,本来还想关住玉腰奴不还给他,可那蝶蛊十分有灵性,竟不知何时逃了,而她则被一直关到昨日照野家前来。
被她这样讽刺,温绰虽没恼,眸色却冷了冷:“你怪本少主没有守约,那幕里呢?”
他没守约让她逃跑也是顾虑她的安危,如果他们都不是逃婚出来的,那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但因着是因为逃婚,他还是先骗她安稳回苗疆的好。
以后就算再出逃,至少与他无关。
但他分明同幕里约定好,温绰帮他找回女儿,他就回来同老苗疆王传言他是因为有要事才多留在中原几日。
结果呢?
温绰一回来就劈头盖脸被老苗疆王训斥了一顿,逃婚的事先不说,问了才知,是幕里那老头胡说八道,直接颠倒黑白扬言说二少主不但不回去,还惹祸牵连幕啾啾入狱,差点受刑。
幕啾啾闻言仰头笑出声:“那是哈哈哈那是我同我爹乱说的,但那也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