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皱眉开口:“是加了嗅虫到驱蛊虫粉,少主这是从哪里沾到的。”
嗅虫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但却能留下气味,加以特殊利用,确实可以跟踪他人。
他之前也没发觉,少主身上为什么会被留下这种东西。
温绰却对那夜沈窈从怀中取出粉末有些印象。
心道沈窈定然是不知道嗅虫的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来的那种东西,但既然用人把嗅虫加在里面,也就是说早就有人想要跟踪她。
那说不定……她的忽然消失也说不定与这有关。
半夜偷溜三次又被抓回三次后, 沈窈终于妥协放弃了逃跑。
倒也不是她想放弃,而是娇狸真的给她把绣鞋给脱了,并在门口撒了一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荆棘草。
踩上去脚底瞬间变成筛子那种。
“还不是都怪你, 都是女子,老子早就说了你同她一房看着她, 不然半夜怎么能生出这么多事!”乌甘打着哈欠, 抱弓伫立在门口埋怨道。
车马劳顿, 他都多少天没睡个完整觉了,好不容易有客栈可以睡, 半夜这还被折腾起了三回。
娇狸也不服气:“怎么能怪我?谁知道她会逃, 早知如此你怎么不把她带到你屋子去守着!?”
乌甘:“都说了老子是男人了, 怎么方便!”
娇狸怒而起身:“都是女子有时候也没有那么方便!”
乌甘又将弓背到肩上抱臂:“都是女子究竟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你倒是说说。”
娇狸开始摆着指头道:“就寝自然是要换衣裳, 同房岂不是全都看得见。”
“那你蒙说她的眼不就是了?”
“万一做梦呓语说出不该说的又如何?”
乌甘:“那就再捂上她的耳朵。”
“可主子说过不能动她。”
“这算哪门子动她了?老子看你就是单纯的不想干活吧!”
于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嚷嚷着吵了起来。
沈窈已经累了,她也不想逃了。
没人能想到这脑回路清奇的二人会给她这个被囚禁的单独开一个房间休息。
她虽然不会武但也不是傻子, 当初只想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但谁知她总是一出房门就会被发觉。
也就她现在说不出话来, 不然她现在肯定要喊一句她不逃了, 你们二人能不能安静去睡觉。
但是没用,她张张嘴,还是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心里思绪万千,也不知道温绰是否能发觉到她是被人掳走的,当时这两人出现的太突然,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
只等眼前二人又争执了一会儿,沈窈回过神来时, 才发觉二人的目光都已经凝聚在她身上。
吵出结论了?所以她今晚到底要被谁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