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找不到你了,你也不要我了………”
女人如同决堤的大坝,又像是暴风雨时震怒的雷公电母,嚎得撕心裂肺,喊得无理取闹,莫名令人心酸。
李玥从来没有看不起李叶,她也没有怪李叶的轻浮浪荡史。
只是埋怨过父母两人,一个眼里只有女人,一个眼里只有钱,都从来没有过她。
她们都是没有伞的孩子,一个选择奋力奔跑,一个却选择用鲜血染红雨水。
林听离开的时候,乌云遮住了天空,灰蒙蒙一片。
开学前两天,白港市经过一场大暴雨。
后来,原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也停了,只不过整个天空依旧阴暗无光的,除了偶尔露出的几道天光划破阴霾。
那时候,林听有些理解什么叫作谢忱所说的“届时,等待我们的只有天光大亮,云散日出。”
生活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直到张温言主动找来了,林听有些意料之外。
那天恰好是他的生日,林听就在弯月镇收拾东西,谢小二已经被带走了。
他走得那天,林听没有去送他,只是在手机上发了个祝福。
就这样简单的分开了,但林听也不难过,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该因为此而止步。
她撑着伞外出回来的时候,张温言在她家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
林听静静看他一眼,默不作声,本想绕开他开门进去,但张温言横着胳膊拦住了她的路。
“林听,我想和你当面说说。”
他带着眼镜,淋了点小雨,白色外套上染了斑斑点点的水渍,淡色系的衣服,有些狼狈。
但林听并不觉得他可怜,只是莫名觉得云旎之前有个词形容的很对,“衣冠禽兽”。
林听一想到传言中张温言做了什么,胃里就一阵翻涌,“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我和你发了微信,但你已经把我拉黑了,我去了你家,但你不在,我想,你大概会在这里。”
张温言低着头,语气低了几分,“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很混蛋,但我也已经去了警察局,也受了教育。”
所以你也该消气了吧。
张温言曾经对林听是有关心在的,林听不是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温暖,否则也不会真的就悄悄喜欢他那么久,所以他知道林听的老家。
林听突然直视他的眼睛,问了句没由头的话,“张温言,你知道为什么道歉没有警察有用,却依然要道歉吗?”
张温言愣住没有说话,这种问题怎么可能有答案?
林听只是很平静的回答:“因为警察是对外界世道的惩恶扬善,而道歉是对内心道德的惩恶扬善。”
“张温言,你永远不可能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