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给您倒点热茶吧。”说着,谢忱起身就给她们倒茶。
何春霞点点头,欣慰一笑,问了几句:“小忱,听你温阿姨这么说,你也是白港市的?”
谢忱面带微笑,礼貌回答,收起了之前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比商业会谈还要正经。
甚至暗恨自己没有穿着西装过来,然后殷勤地说上一句“阿姨,咱们审美相投啊,都爱西装”。
“正是,我爸爸也在白港市工作,我爷爷他们以前是住在弯月镇的,条件不太好。”
谢忱答得不卑不亢,就连一旁打游戏的路温文都不禁一愣,从游戏中抬起头,疑惑着,这个哥哥的气质怎么突然变了?
何春霞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说:“我老家也是在弯月镇,你就是隔壁谢大伯家的孙子吧。”
“是我,”谢忱脊背挺得笔直,一副乖孩子好少年的神情,说,“小时候我还经常去找李家奶奶吃糖呢。”
何春霞越发觉得谢忱很顺眼了,她其实眼光极挑。
但毕竟在异国见老乡,已经不只是两眼泪汪汪那么简单了,这是打心底里的亲切感。
更何况,谢忱这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出国留学,长相品质又没得挑,的确很令大人放心。
“好孩子,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国外吗?”温毓问。
谢忱垂头嗯了一声,说:“我妈妈早逝,我爸爸又娶了苏阿姨,现在他们都没什么时间管我,我一个人出国也替他们省了不少事。”
他苦笑一下,说:“我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奶奶生活,在弯月镇长大,只可惜老两口前两年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他们。”
这种悲伤的感情是真真其切切的。
身为男人的直觉让路今越抬起了头,他往谢忱所在位置投去一眼,又看向了亲妈她们,顿时一愣。
好像有个词是怎么形容的?
对,是绿茶吧。
温毓已经心疼得面目悲伤了,不忍直视了。
就连何春霞这样的钢铁女强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她也是后来才了解的隔壁谢家的情况。
何春霞叹气:“那几年我也在忙着家庭和工作,很少回去看看老人们。”
气氛突然就沉重了起来,一向不服管教不知天高地厚的路温文小朋友抬起来头。
不经意间和自己亲妈对视以后,温毓同志立马收起来难过的表情,狠狠的瞪他一眼,说:
“路温文,就你不争气,能不能学点好?你看看没有妈妈的哥哥都这么努力,你天天就知道闯祸惹事。”
路温文:“………”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误伤一词怎么写,他错了,错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