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窝囊的时候吗?顾笙挑眉,的确有些意外方饶一直这么想的。
方饶勾着唇,嘴角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跟庄周还有跟周诚比起来,甚至连那个死人妖也没能打过,我还不窝囊么,我是个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在你面前我可以吊儿郎当,可以没个正经,但我不想你觉得你自己的男人是个怂货。
顾笙握着玻璃的手指微微收拢,随即站起来,语气忽然变得冷清了一些。
方饶,把衣摆拉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方饶眼神不耐地抬起,却在看见她眼底的冷意后浑身一怔,犹豫片刻,手指还是慢慢撩起了衣摆,动作很慢,但露出的腹肌跟线条很有看头。
本以为顾笙会亲自上药,好歹享受一下被她伺候的一刻,但谁知道她的目光却打在他小腹上,那眼神明明不带任何的情欲,却不知道为何叫方饶有些喉咙发涩。
实际上顾笙看的是他腰腹上的青紫。
自己涂吧,以后激灵点,别老被人偷袭。将药酒放在床上转身就走,但临走之前还是多说了一句,对了,记得写检讨,五千字,一个字不能少,否则就一直关着。
我操,顾、不是,关雎,你他妈太狠了吧。
顾笙来到隔壁那间禁闭室,里面小疯狗闭着眼在睡觉,听到声音后也没回头,反而冷着声:滚,别他妈烦老子。
落锁声响起,随即是属于鞋跟打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萧瑟忽然脖子发凉,莫名想到的是那天晚上那女人的恶魔低语。
猛地起身,双手还撑在床板上,骤然对上黑暗中那张冷然的脸庞,萧瑟余光发现门已经落锁,于是便眼底发狠,瞬间爆发的力量叫他想要扑上去。
结果人没扑过去,一个冷冰冰的物体就抵在他的喉咙处,那是一支钢笔,而且还有些许眼熟。
这是他哥萧寂平日里随身携带的,怎么就到了她那里。
这当然是顾笙顺走的,不过却是在萧寂打群架的时候落下的,当时只觉得这支笔有些许眼熟,原来是老顾也有同款,因此就捡了。
顾笙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这萧家的小疯子究竟跟方饶又多少仇,顺带问清楚他是怎么跟南苑底下的人有联系的,谁知道小疯狗脾气还是一样暴躁,见谁都要咬一口。
我说过,不要惹我,这话你是白听了,嗯?女人的眼底一点的漫不经心变成了倏然的冷意。
已经脱去笔帽的钢笔往前刺了一寸,笔头与喉结大动脉相抵,仿佛他再动一下,那笔就能发狠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