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畜生,没被我打si也迟早会被人弄到里边,爷爷,你是知道的,我这些年虽然混账过也荒唐过,但那些栽我手里的人就没几个是g净的。”
当然了,这倒不是说萧瑟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制裁别人,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只是他毕竟有萧寂在上面牵制,嗑药x1fp赌这种事的确是不敢碰的。
老爷子哪能不清楚自己这个孙子的x格,人是混账不假,但骨子里还是萧家的子弟,可以杀人,但必须在前线杀人,作j犯科大烧杀掳掠这条线一旦越界那便是一条不归路。
老爷子颤抖着拄着拐杖,静静地望着这个打小儿在膝下长大的小孙子,忽然想到了当初小儿子夫妻刚过世那会儿,几岁大的小孩实际上已经懂事,但在灵堂前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反而安静得过分,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现在也是的,按照以前萧瑟的x格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谁知道他是闹了,但却是因为柳成的一句话。
楼上,老爷子在阿姨的搀扶下上了二楼,只是在进入卧室后,这位许久没有联系自己以前部下的老首长却颤抖着手掌拨通了京都的一些人的电话。
监察组的人没想到萧瑟会动手,一下子愣在原地,但他打的人又不是自己单位的,所以一下子也没管这事儿,反而是柳成捂着肚子站起来叫嚣道:“萧瑟,你taade还真是一条疯狗,要没有你哥在,你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么?”
柳成原本只是想亲眼看看萧瑟是怎么犹如丧家之犬被监察组的人押走的,本以为是一场好戏,结果没想到在这里被揍,面上顿时抹不开,便忘了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所谓恶向胆边生,心里y毒的想着:“等你萧家这次大伤元气后,上面必然会对萧家的派系动手,不过半年的时间,萧家就彻底从政治舞台上消失,届时萧家在西北剩下的势力也会成为香饽饽内各派系刮分,柳成首当其冲要的便是萧瑟身边那群权贵弄的赛车俱乐部还有西北最大的避暑山庄,甚至可能的话,这个nv人他也可以顺带接手。”
顾笙手搭在扶梯上,往下走了两步恰到来到萧瑟的身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哥可能赶不到了,上面想动萧家,我猜萧寂这会儿被留在团部也是那些人提前设计好的,这这一趟你不跟他们走,要是走了不管在审讯的时候你扛不扛得住,对方也有办法让你承认你做过,跟没做过的。”
“所以?”萧瑟原本握紧的拳头松了松,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散。
“犯病吧。”顾笙声音很轻。
“什么意思?”萧瑟侧脸五官优越,眉宇折出一道印记。
顾笙抬起头,语气之中竟然有几分的揶揄:“我刚刚趁机给救护车打了电话,等上了救护车我有办法让你离开。”
原本以为萧瑟碍于面子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犯病”,毕竟他这毛病圈内虽然在传,可亲眼见过的人却不多,不管是“癫痫”还是诸如“癔症”一类的,全都是以讹传讹出来的。
可紧接着,萧瑟蓦地捂着脑袋,在地上狂叫起来,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肩膀以一种很快的抖动频率颤抖,那模样分明就是此前犯病的模样。
恰到好处的是外头救护车也到了,跟她掐准的时间几乎一致。
那是家政阿姨去拿药的时候顾笙当着监察组的人打的救护电话。
萧瑟突然间发病的确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甚至连监察组的人都不敢上去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瑟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他的脸seb起刚刚要苍白许多,脖颈上的青筋异常的紧绷,即使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顾笙心里忍不住想到:“这如果是演的,那萧瑟可太可怕了。”
救护人员来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顾笙的运气b较好,这会儿出诊的救护人员是有个脾气的,被监察组拦着的时候甚至还狠狠训斥:“我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杀人犯还是人贩子呢,作为从业角度来说,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救人,有什么问题你们就自己跟上来到医院等人救醒了再说。”
监察组的人被怼得没办法反驳,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临时驱车紧跟救护车。
柳家的人原本不让救护车走,但显然监察组的人更担心萧瑟会出事,他们接到任务是顺利将萧瑟带回来,而不是要了萧瑟的命,毕竟萧家目前还没倒台,要是因为柳家的人惹出岔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牵连。
柳成捂着肚子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救护车:“c,这小子他娘的运气好,下次看我弄不si他。”
柳絮衣则板着脸上前:“方才你拦着我不让我救治萧瑟,如果日后萧家没出事,萧瑟一定不会放过我。”
柳成扯了扯嘴角,眼神y狠:“不可能,上面既然已经打算动萧家,萧家这次断然不能全身而退。”
顾笙也上了救护车,萧老爷子年纪大了没办法随行,萧寂还在团部,因此她这个原本萧家的客人反而临时成了萧瑟的监护人。
上车之后医护人员给萧瑟进行了一系列的抢救,顾笙安静的坐在一侧,等亲眼看着他逐渐安稳下来,嘴鼻都被套上氧气罩,但却看见他左边的小拇指一直在蜷着。
向来高傲张狂的二世祖也会为了脱身不得不伪装成他平日里最厌恶的一面。
不过救护车上除了开车的司机外,车后还有两个医护人员,顾笙当然不敢真的对医护人员下手,但如果去到了医院,监察组的人只怕早就安排人手等着,届时才是真的想走也走不了。
手机上传来震动声,顾笙瞥了一眼信息内容,眼神顿时变了,趁着两个医护人员放松之际她双手紧扣着一侧的扶手。
三分钟左右不到的时间只感觉车子剧烈的往左侧一转,因为突如其来的惯x让车上的人顿时往不同的方向撞击,尤其是车上的救护人员一个捂着头发出痛苦的sheny1n,另一个则后脑着地,好在有所准备的顾笙已经提前抓紧了一侧的手扶,虽然往前踉跄了两步但好歹没像另两人那样被甩出去,耳边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刹车声,能感觉到车子往前开了约莫七八十米后陡然失去了平衡,随即一整个车身撞入一侧的g0u渠中。
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但没想到是有人提前在必经之路上设置了路障,原本摩擦力很充足的路段被人恶意撒了机油,这才导致加速中的车辆失去原本的平衡。
身后监察组的车子也在经历一样的事情,两车本就保持二十几米左右的距离,他们想要急刹已经来不及,直接整个车身侧翻右侧的陡坡之下。
等其中一个监察组人员好不容易拨开安全气囊从副驾驶上挣脱出来,又费了一番劲儿从陡坡爬上来后才发现救护车的车门大敞着,里面两名医护人员似乎睡着一般倒在车内,就连司机也是同样的情况。
但原本犯病中的萧瑟与同样上了车的年轻nv人却失去了踪影。
监察组的人朝着布满沙尘的车道一看,两道很崭新的车轮痕迹在前面若隐若现。
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萧瑟给设计了,从犯病再到救护车,这主要目的就是来一招“金蝉脱壳”。
“主任,人跑了,路上有接应,需要继续追踪吗,前边三公里有一个加油站,那边应该可以调取到监控,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离开西北。”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又问道:“跟萧瑟在一起的那个nv人呢?”
“那个nv人也不见了,应该是一起走的。”
那边此时只剩下轻微的呼x1声,过了半分钟才语气平静道:“算了,撤回小组吧,这次行动失败了。”
“那萧瑟……”监察组队员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用继续追了,这次任务失败后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萧家后面的派系已经联合起来,而且京都也有大人物开始介入这件事,目前背后的力量正在博弈,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g预的。”
队员眯着眼看着另一个同事也从坡下爬上来,随即朝对方点点头,又道:“对了主任,方才在萧家还见到了柳家的人,那时候他们正在萧家闹事。”
“柳家,哪个柳家?”
“柳燚的次子跟小nv儿,我看那样子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们监察组的人办过的案子多不胜数,对西北的局势再清楚不过,甚至连每一个极有可能成为监察的对象的家庭背景都要0清0透,再加上暗中调查萧瑟的时候可是把萧瑟这些年的活动轨迹早就收集了几个铁皮柜的相关材料。
柳絮衣既是柳燚的nv儿,也曾担任过萧瑟的主治医生,至于关于两人交往的传言,目前看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毕竟萧瑟似乎开启了自nve模式,除了犯病时候入院,其他时候多数喜欢待在部队一个劲儿的疯kangcha练。
“如果这次萧家真的栽了他柳家的确可以落井下石,但现在萧家就是一块y骨头,我看柳家也是时运不对,等过段时间萧家缓过这口气,那柳家就是第一个被开刀的。”轻蔑的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柳家的不满。
电话挂了之后,被称作主任的中年男人才转过身,望着前边坐在沙发端着茶浅尝的军装男人不由得呼x1变得一紧,对方年纪分明b自己要小许多,但偏偏他才是上位者,无形中有gu掌控一切的气势。
“计划失败了,我的人没办法将萧瑟直接带回去审讯,不过就这么放弃也未免可惜了一些。”中年男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抵在办公桌上,与他的急躁不同,对面的人姿态懒倦,眼眸之中似永远染着笑意。
等他喝了一口茶,他才抬起头,英俊的脸庞上并没有因为计划失败而露出的恼怒,反而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未来五年内,我们庄家会放弃西北,b起既无法合作又无法摆布的萧家,或许还是守住南部更适合我们一些,距离下一任换届还有五年的时间准备,既然顾念笙在这个位置上不可能连任,京都又是各派实力的必争之地,看来眼下的局势并不明朗。”
“诶,萧家……的确是块又y又难啃的骨头,既然机会已经错过了,那么接下来只能提前布控南部了,哦对了,你跟庄部长说一声,过几日裴修竹就要回首都了,他这几年一直待在东北,突然回京怕是有情况。”中年男人此时显得忧心忡忡。
年轻男人将茶盏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上,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捏杯口,眉梢里的那gu闲散淡了一些,却是将话题一转,问了中年男人一个看起来并不相关的问题。
“你帮我查一下最近跟柳家接触过人,尤其是今天去萧家闹事的那几个。”
张部长一阵纳闷,刚想问怎么好端端的要求调查柳家,要知道柳家虽然在西北有点根基,但若放在京都那指不定还没有去广场耍太极的老头子厉害呢,毕竟京都的老头都挺厉害,一不小心就是哪个退居二线的老首长。
但既然对对面的人想要知道他也只能照办,又望着对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遂又瞥了一眼门牌。
【军纪委二部办公室】
身为少将的自己没想到在一个中校面前居然处于对等的状态,看来庄泽宇还真生了两个好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在军部扎根,手里握着不少实权,是军部未来的中流砥柱,另一个则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甚至与不少权贵保持着紧密关系,一明一暗,如果不是因为双方关系微妙,这两兄弟如若是合作的话,这庄周未必不是下一个裴修竹。
顾笙坐在三楼一处茶馆上,这个小茶楼紧挨着这边的回民商业街,打开一扇雕刻着带有民族特se的木窗便能瞧见底下熙熙攘攘的景致。
此时是下午三点多,商业街绝大部分的店铺过了午后开始恢复生气,加上今天是周末所以街上的人络绎不绝,各种吆喝声跟聊天说笑的声音不时从楼下传来。
这栋三层楼的茶楼老板是少数民族,笑起来和蔼可亲,但方才她却明显看见他端茶的动作很讲究,只用两根手指就能将一壶滚烫的茶水端上来,似乎不怕烫似的,且穿着一件中式上衣,双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拢在宽松的袖口里。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刚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身简单休闲服的萧瑟走进来,简单的休闲西装k跟宽松针织衫似乎抹去了他原本的y戾气质,反而多了些许……温顺?
“张小姐,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了。”
对面穿着军装的男人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茉莉毛尖,语气恳切真诚,但实际上眼神却有自己的的盘算。
这是萧寂的哥们儿,也是萧寂最信任的人,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