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上课了,公共大课要点名,你又要逃?”
“看破不说破,亲爱的田同学,再见!”怀玥火速逃离。
这段时间是没上什么课,不过闲暇时间她可没少看书补习,笔都写烂几只了。
田妍像颗孤零零的小白花站在风中凌乱,有点生气,但她忽然羞涩垂眼,可他叫自己亲爱的欸!
唔渣男就是嘴巴甜,爱了爱了。
……
怀玥买好水,去s班骑马场附近凉亭坐起,悠闲自在喝水,视线落在对面马场里个个精英的家伙们身上。
回去上课的封淮也在其列,少年英俊潇洒,骑马装衬得他精神头十足,优雅贵气,微卷的乱发在风中飘扬,无论是纵身一跃还是策马扬鞭,浑身上下是丁点看不出内里早已腐烂的样子。
签合同时,她拿到了封淮课表,基本下午和晚上有时间。
他成绩要比陈停云好,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这帮人成绩都不算差,从小接受私人且精英教育的他们基础理论很扎实,爱玩是一方面,该上的课学校里不上,回家里也有人督促再学,无非就是不高兴学懒得学而已。
对此,怀玥再一次深刻体会了世界的不公平。
多少贫困山区的人连书都读不上呢,他们享受卓越且唾手可得的资源却弃之敝履,转头还在利用贫困生谋取利益,不公平永远建立在血与泪上,似乎亘古难变。
她记得原主经历和自己大差不差,只是要比自己懂事,更善于隐忍,一路安分读书为梦想打工。
没人领养的孩子在十八岁成人后才能离开福利院,而上辈子怀玥读完义务制小学就出去了,不仅是因为福利院资金紧张,也因她和其他小孩经常有摩擦,在外头独自混了两年碰上师傅,师傅耗尽存款被人百般刁难才将她送入一所初中重新读书,才算有了新开始。
普通人生存本身就很困难,连身为刑侦大队长的师傅当年也不得不为了她跑上跑下,求爷告奶颜面全无,那地位更低的人呢?
他们怯懦卑微,早已习惯畏惧与屈服于权势,麻木的在剥削中挣扎过活。
也许这些事情过后,会有些改变吧?
她希望未来像那些被恶霸合约毁掉一生的人,不管经历什么,都能勇敢地向不公发起挑战,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人,薪火相传,春风吹又生,直到火苗铺满世界,或许不公平的世界会逐渐变得平衡,最终变成一个理想主义的乌托邦。
这前提,得有杀鸡儆猴的案例在前。
看了会,怀玥丢掉空水瓶,边往学生会楼走,边细想之后的计划。
封家的基本犯罪事实清楚,这位财阀大佬旗下公司众多,商业犯罪她不管,重要的是他在全国各地开展的慈善救助活动,背地里却暗地买卖小孩供权贵玩乐!
九宫格拍卖多么新鲜的玩意,国际上不乏有这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存在,她猜测肯定不止这一个据点,要想拔除就得端掉供应链。
可这涉及到无数个福利院,她也断定不可能所有福利院都存在这种情况,不然早就有正义的人站出来发声了,所以,手下核心犯罪人物一定只有几个。
怀玥又不是没办过类似案子,太懂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总喜欢把证据藏在身边,时时刻刻握在手里才放心,因此光补习没用,必须有个契机进封家,想办法搞到人证物证。
陈李两家一灭,剩下四家很快就会各有异心,封家再灭,分崩离析只会更快。
琢磨会,她想起韩秀莲提到一周旅游这件事,还问她要了身份证号说是买票。
打开信箱,果然已收到了20号前往叶城的机票信息。
看来封淮还是想要去跳伞?
啧,恐怕是发泄压抑心情吧。
没有犹豫,怀玥给郑娥打去电话。
“给我安排两个人20号去叶城,有用。”
“什么用?”
怀玥笑容甜美灿烂,拳头不断捏紧放松,语气散漫:“当然是让我去见义勇为喽,在危难之际才能体现真感情嘛。”
晚间,入夜的鎏金静谧安详,几栋楼间星星点点的光亮起,驱散黑夜。
学生会五楼。
“你蠢不蠢?这都能拼错吗?”
“这单词重写一百遍,没得商量。”
“整整半小时才写两道题,你脑子里是只有女人?来来来挨打。”
“啪——”
戒尺打在背上发出响亮清脆的一声。
封淮长嘶一声,愤怒转头看向大爷一样坐在沙发里看漫画的怀玥,“我靠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怀玥稍稍放下书,只露出半双眼睛,另一只手抬高并扬了扬戒尺:“你再废话?”
封淮咬牙:“……”
他要疯了!天晓得他妈离谱到在合约里写了随便惩罚这种条例,他要去死!!
“要不是为了我的车,我才不会忍这口气!”他恶狠狠地说。
怀玥不慌不忙翻开下一页:“哦。”
边上的齐河偷着乐:“活该。”
“啪!”她毫不客气也给了他一记,“继续写你的,你妈也找我了,拿钱办事,我很认真。”
正好,两人一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