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云翻了个身,腰间的不适感让他更是恼怒,想着温泽兰还没醒,于是又重新翻了回去,开始实践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抻着胳膊缓缓抬起上半身,又因为扯到侧腰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新仇加旧恨,纪从云直接开口将牙齿抵在咬痕上,可像是担心吵醒温泽兰似的,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儿,最后却也只是用牙齿在伤口印记上反复磨着,最后没能再给温泽兰带去什么痛楚,反倒让自己原本就负了伤的腰雪上加霜。
被纪从云这么一闹,温泽兰怎么可能还能睡得着。他闭着眼轻笑着将纪从云拉到怀里,又抬手在被子下替他揉着腰:“下次想要报复我,能不能挑我睡醒了之后?嗯?”
从云好乖
温泽兰的诉求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回答,纪从云翻了个身假寐,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温泽兰任劳任怨地替他揉了会儿腰,等闹铃响了才停下动作,凑到纪从云身边,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又在纪从云耳边说:“我先去给你做早饭,想吃些什么?”
“豆浆。”纪从云回。
得到温泽兰纵容宠溺的回答,纪从云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掀被子走向洗漱间。
像是为了撇清关系似的,纪从云说:“再睡下去容易头疼。”
温泽兰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帮纪从云挤好了牙膏,又把洗漱台让出一半给纪从云。
两个人难得一起完成洗漱下楼去走向厨房,温泽兰做着纪从云想喝的豆浆,纪从云想了想从冰箱拿出几个鸡蛋,又准备了面粉撩着袖子准备试着做鸡蛋饼。
“从云什么时候的飞机?”温泽兰忽然问。
纪从云手里动作不停,回答:“这个月月底就要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过去了才能处理。”
听完,温泽兰点头,沉默片刻像是随意地问:“国际秀允许设计师带家属去么?”意料之中的,他看着纪从云愣神片刻,温泽兰又笑着说,“我准备和主任院长请个长假,虽然可能依旧不能跟完全程,但至少可以看见男朋友惊艳所有人的时候。”
瞬间,纪从云明白了温泽兰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过分忙碌。温泽兰的秩序感很强,很少能有打乱他计划的存在,但他似乎成了那一个变量。
纪从云有些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么描述,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一如平常的早晨,他忽然觉得很庆幸。
他很幸运。
纪从云短暂收拾完心情,看着温泽兰说:“对我这么有信心么?”
温泽兰点头:“你很厉害。”
得到衣品糟糕的温医生的赞美,纪从云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把调好的面糊倒进平底锅里,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泽兰为什么会忽然对国际秀感兴趣?”
豆浆机的声音逐渐停止,温泽兰将隔音罩取下,从橱柜里把纪从云喝豆浆的玻璃杯取出倒上大半杯:“因为会担心云随着风,飘去了别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