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和温父温母聊了会儿,然后又将剩下的一束黄玫瑰放在温奶奶的墓前。温泽兰对温奶奶的记忆并不深,只和奶奶介绍了一下纪从云,然后两人就准备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先前停了的小雪再一次落下,只是相较之前的现在下得说是雪籽可能更加贴切些。
伴随着雨点下落的雪籽在接触到人的刹那化成一片水渍,不一会儿就将两人淋了个彻底,连带着温泽兰的镜片上都糊成了一片,让原本从容儒雅的温医生变成一个半瞎。
“泽兰,跟着我走。”纪从云笑着牵起温泽兰的手,引着他朝停车场的方向跑去。和偶尔还会去趟健身房的温泽兰相比,平日里最大运动便只限于溜polo,这几天还彻底将polo托福给纪女士的纪从云体力就差了不少。才上车,纪从云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气,等温泽兰将眼镜上的雨水擦干净,纪从云仍然没能缓过来。
温泽兰笑着说:“看来从云要加强锻炼了。”
“不是前两天才练过么?”纪从云半是吐槽道。
温泽兰:“那可能是用错了锻炼方式,可以下次在练些别的。”
纪从云不是不喜欢温泽兰床下君子床上流氓的性格,但是至少现在他是不怎么愿意和温泽兰聊这些的。他往后一趟,反手捞过安全带给自己扣上,问:“还有半天呢,温医生还想去哪儿吗?”
“有的,只是先保密。”温泽兰把车上的矿泉水瓶盖拧开,把水递给纪从云,“我们先去吃午饭,下午再过去。”
有了温泽兰的安排,纪从云也懒得管他想带自己去哪儿,喝过水稍缓过来些,纪从云又道:“好,那今天就全听温医生安排了。”
“全部么?”温泽兰故意反问。
像是知道温泽兰为什么故意这会儿问这么一句的,纪从云挑衅一般地看向温泽兰,带着笑意朝他一挑下巴:“全部。听你吩咐。”
看着纪从云的模样,温泽兰不自觉笑出声,应道:“好啊。”
温泽兰带着纪从云在开回市区的路上将午饭解决了,但依旧没揭晓自己要将纪从云带去哪儿,纪从云问了两次也只得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的答案,于是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和温泽兰闲聊着,甚至还抽空看了一下工作邮箱。
“到了。”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温泽兰终于停下了车,“从云陪我去游乐园玩半天好么?”
虽然温泽兰是这么问,可自己人都已经被拐过来了,纪从云哪儿还有拒绝的余地呢——或者说,他原本也不会拒绝。
混蛋东西
过了中午才准备入园的人并不多,温泽兰买完门票,两人几乎没怎么排队,很顺利地进了游乐园。
纪从云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来这种地方是什么时候了,他带着些好奇看着门口的地图,把所有项目都过了一边,而后问:“泽兰怎么忽然想带我来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