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他其实可以做得很好。”萧子昱轻声道。

袁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远处的袁烨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回过头来:“哥,萧哥!”

一时间,令人动容的专业形象褪尽,他大步奔过来的时候还是像一只傻乎乎的打着领结的哈士奇。

众人纷纷看过来,袁珩绷着嘴角:“不错。”

袁烨笑嘻嘻的:“哥你喜欢哪幅,我先让人打包起来,贵宾价八八折,多买多优惠哦。”

“来都来了,真不给萧哥买一副嘛?”

袁珩:“……”

天幕广场穹顶透明,落地窗环绕四周,防晒涂料柔和了光线,如同穿行云中。袁珩此行并没有声张,不算展览的主角,和萧子昱偷闲游览,观赏一张张创作。

袁烨的拍摄技术果然不错,既有自然奇观,也有人间百态。萧子昱驻足,面前的照片上是一对女性恋人,她们都穿着婚纱,紧挽着手臂接吻,阳光透过雕塑的顶端照射下来,在她们脸上洒下淡淡的光晕。

作品名是:《两件白婚纱》。

“希洛公园,在夏威夷,”旁边适时传来讲解的声音,“在那里同性恋人也能结婚。”

萧子昱不用侧目,余光中就能捕捉到袁珩的身影。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吗?”

前世他作为一个男人入主东宫,实在有违伦常,袁珩用强权抹平了一切异议,给他按了个王君的名号,称呼起来不像太子男妃那样让人尴尬。

而现在,他已经接受了现代社会的诸多框架,并且足够满足,不强求太多,淡淡道:“走吧。”

袁珩却在满堂宾客中牵住他的手,低声道:“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去结婚。”

萧子昱被他勾着手指,同样压低声音:“可我听说,现代社会讲究自由恋爱,结婚之前是要求婚的。”

还挺有仪式感,袁珩轻笑:“那我求婚,你答应吗?”

怎么还能提前询问答案,萧子昱绷不住笑意:“当然要求了才知道。”

袁珩扯着手臂不让他走,有些强势的:“我是个商人,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项目才会做,力求减少耗材,一击必中。”

萧子昱扬起眉毛:“那还有百分之十的风险呢?”

“做项目的话,就是及时止损,反思总结,”袁珩说,“要是求婚,我会反复尝试,直到你答应为止。”

萧子昱一愣,没想到袁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酸话,看向照片中两个幸福洋溢的女生,感觉耳根都有些发烫起来。

他轻声道:“跟袁烨说一声,这幅画我要了。”

整个下午都是展览时间,晚上还会开派对,袁烨第一次组织,难免有不熟练的地方,袁珩全程在万怡坐镇,累了就和萧子昱到套房里休息。

每家万怡都会常年为高级预留套房,萧子昱还记得第一次住万怡三十层的套间,他连浴缸都不会用,狼狈之下出了洋相。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尴尬,锤了下身边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我出丑。”

天边流云划过,被夕阳染成橘红,袁珩从身后拥抱着他,在落日下坦然道:“你知道失而复得是什么滋味吗?”

萧子昱摇摇头,发梢抚过下颌,带来微痒。

“不是喜悦和庆幸,”袁珩慢慢说着,“是恐惧。”

“担心再次丢失,所以不敢靠近,反复确认后才能伸手,还要怕你不喜欢……”

话音未落,萧子昱翻过身来拥住了他,纤长手臂圈住宽厚的脊背,连心脏都隔着胸腔一起跳动,直至分不出你我。

“以后不会再有了,”他轻声保证。

展览按照流程顺利进行,大部分作品都被拍卖了出去,袁珩将剩下的按照原价包圆,直接投放进了归巢基金会。

晚间派对是袁烨的主场,两人准备离开时,却不知道谁将消息透露给了媒体。

娱记在万怡楼下围追堵截,拍到了他们同时出现在酒店的照片。

当晚热搜登顶,两人也不是闹过一次两次,连粉丝都默认他们的关系超过了普通朋友。更有大胆的媒体猜测,两人同时消失这么长时间,有极大概率是去国外领证了。

这次萧子昱没有公开否认,似是而非地发微博解释了一下:“去酒店参加弟弟的摄影展,收获很多。”

与此同时,袁珩那边也更新了一条动态:“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两人都是演员,吃瓜粉丝占大多数,甚至纷纷开始猜测是袁老师没追到手还是求婚被拒了。有大胆的直接去袁珩微博下面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粉丝群纷纷团建,出谋划策怎么求婚更容易打动人。

和谐的声音盖过了偶尔的一两句质疑,袁珩捡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那条评论回复:上辈子。

没有主语宾语,粉丝们把它当成一条雅痞的玩笑,趁袁珩在线的时候询问什么时候会拍新片,还会不会上节目。

袁珩心情不错,正准备多回复几条评论,就听浴室门被刷地拉开,萧子昱顶着湿发没来得及擦,先来兴师问罪。

他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任人抢走了手机,萧子昱愤愤道:“你这样太明显了。”

刚洗过澡的身体蒸腾着水汽,裹在浴袍里软绵绵的,袁珩把人拽到自己身上趴着,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先打一剂预防针,万一哪天再被媒体拍到什么,也是我追求你在先,我们这属于正常交往。”

萧子昱又爱又恨,奈何头皮都被人按摩得舒服,慢慢就失了气势。他抬手戳向袁珩得胸口,想酝酿一句重话,最后被人握住指尖,袁珩嗓音低哑:“再戳下去要有感觉了。”

萧子昱一愣,羞愤之际脱口而出:“信不信这辈子也在这里给你戳个窟窿。”

袁珩只当被猫挠了一爪子,轻而易举捉住作恶的爪垫,好整以暇捏了捏:“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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