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白明礼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了苏茜肩上,指头在她裸露的锁骨上来回摩挲着。

“回去睡吧。”他整个人扒在了苏茜的后背上,一手勾住了她的脖颈,一手从睡衣的领口探了进去。

苏茜握住了白明礼还在继续下探的手,拿了出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白明礼直起身:“好吧。你也早点睡……乖。”

苏茜愣了一下。白明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叫她了。乍一听,让她猛然有种刚结婚的感觉。她坐在书桌前愣神了一会儿。等听到卧室门关上后,她又拿出了未写完的信,继续写了起来。

圣诞夜,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口走出来,都是要出去玩的。校园里的树枝上都挂上了彩灯,新年的气息洋溢在闪烁的灯光中。

费可和苏茜站在成大的礼堂前。费可指着展板上的演出信息说去看场芭蕾吧。苏茜一看,是《天鹅湖》。她的心搐动了一下,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悲大于喜的故事。

礼堂里座无虚席。费可告诉苏茜,以前他在成大上学时,就在这儿看过芭蕾。现在和她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要是大学时遇见你就好了。”费可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苏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爱情中的假设往往都有着一个悲剧的暗示。她是感动于这深情的假设,可也对这背后的暗示哀伤了起来。

大学时……听到这三个字,何姗又忍不住看向了张萱儿。后者却蹙着眉头,脸上像山雨欲来的前夕般阴郁。

“何小姐,张小姐,我记得你们俩也是成大毕业的吧?”程昊问。

“是啊。”何姗轻快地说,“圣诞夜的芭蕾舞演出是成大舞蹈社的保留项目,每年都会演的。”

哐当一声,张萱儿失手将叉子掉进了盘子里。她赶忙拿起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边,一开始叽叽喳喳的她现在倒成了最寡言的一位。

何姗在对面看着,目光悲悯又疑惑,可张萱儿却一眼都没有看她。管家推门进来了,为各位送上了白粥。何姗尝了一小口,粥里淡淡的杏仁奶香让她有些意外。她又舀了一大勺吃下去,才确认这味道并不是记忆混淆现实所带来的错觉。

“后来呢?”陈树发耐不住性子问,显然不相信苏茜的经历只是一段卿卿我我的婚外恋而已。

苏茜看向舞台,天鹅公主正在从悬崖上纵身一跳。白羽划过夜幕,公主坠落在王子眼前。在场的观众发出了惊呼声,她的心也悬了起来。她一直觉得,这个故事若是在此结束,反而会比皆大欢喜的结局更让人惦念。可她没有想到,芭蕾舞剧急转直下的发展一如之后她和费可的故事。

费可突然消失了。

苏茜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他的公司也人去楼空。她快急疯了,甚至在警察局门口徘徊了许久,差点就要去报案。可关键时刻费可又打来了电话要在酒店见面。

一见面,苏茜就被费可疲惫的样子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你?”

“是出了点事,唉……”费可胡子拉碴,眼睛里都是血丝,看上去没怎么睡好。

苏茜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他:“究竟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唉……不应该告诉你的。你还是别问了吧。”

“不!你得告诉我,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啊!”

“听着,”费可捧起了苏茜的脸庞,“万一我发生什么事,你自己要好好的。”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种话?”苏茜又心疼又着急,“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公司还是家里出事了?你从来不会这样的,快告诉我啊!”

“好吧……我这几天被人给绑了。”

“被绑了?这什么意思?”

“就是被人关了几天。我和别人一起投资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做砸了,对方非要拿回他的钱。可我的基金已经把钱都投完,实在没有多余的给他,就被这帮蛮不讲理的人给扣了。”

“这不是非法关押吗?应该报警去啊!”

“报警没用的。对方神通广大,要是报警未必真治得了他们,反而会遭报复的!”

“那……他们到底要什么呢?”

“十天之内还他们五千万。还不上的话……”

“还不上会怎样?”

费可惨笑了一声:“他们要我一条胳膊。”

苏茜一时有点眩晕,跌坐进了沙发里。

费可坐过来,把她搂进了怀里:“别担心,我在想办法凑。但是这几天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我怕他们盯上你就不好了。”

“不!我不能和你分开啊!”苏茜已是泪水涟涟,她扒着费可的领子说,“无论如何,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如果见不到你我会疯的!这几天我们多待在一起好不好?”

“好吧。”

费可拍着苏茜的后背,浅浅地吻在她的额头上。苏茜却掰过他的头来,回以狂吻。

可是五千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之后的几天,苏茜眼睁睁地看着费可越来越焦虑。但是他的精神气还好,一直口口声声地说他不会轻易被打倒,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夏日夜晚,他们把玛莎拉蒂停在苏茜家附近的马路边。费可开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苏茜搂着他的脖子,侧身坐在他腿上。这样的一幕,在任何人看来都会以为是对幸福的情侣,无忧无虑在享受着夏夜的凉风。却不知道亲密背后是疲倦,柔情之外是隐忧。

“亲爱的,如果你突然联系不到我的话,千万不要试图去找我。这是为了你好。”费可看着苏茜,眼里尽是无奈和颓丧,可还是硬撑着开玩笑道,“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缺胳膊少腿的样子,那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了。”

苏茜没心思玩笑。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们真的那么狠心?”

“唉,怪我一时大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一帮山西挖煤的,黑得很!其实我正在谈出售一家公司的股份,就等银行放款了。只是现在时间太紧迫,一时半会儿的程序走不完啊。否则别说五千万,五个亿我都能马上拿出来!”

“那你的其他资产呢?不能都卖了救急吗?”

“房子都已经抵押出去了,能借的人都借过了。唉,这车我明天也得卖了。”费可不舍地拍了拍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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