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站在门口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水声消失后,洛婉清才转过身走到门前,低头敲门:“公……”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打开,水汽和温度迎面而来,洛婉清手指差点叩上谢恆胸口。
洛婉清瞬间僵住,呆呆看着面前。
入目就是镶着白底镶着银纹单衫,单衫穿得有些松垮,露出谢恆锁骨和些许白皙胸膛。
他似乎是洗过头髮,水滴从发丝滴落,坠在衣衫上,被水浸过的衣衫贴在胸口皮肤,透出些许颜色。
洛婉清的手还保持着叩门的姿势,距离谢恆胸口咫尺之间,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从衣衫下透出来。
两人都没说话,似乎都没想到对方会距离门这么近。
过了片刻,谢恆目光从面前穿着他衣服的女子身上艰难挪走,转身退开,低声道:“进来吧。”
感觉谢恆离她远些,洛婉清终于觉得呼吸轻松几分。
她得空抬眼,才发现这个屋子铺的全是软毯。
谢恆赤足走在软毯上,提步坐到高处案牍后坐下,洛婉清迟疑片刻,也跟着脱了鞋踏了进去。
她没有合适换的袜子,也未曾预料需要脱鞋,此刻便赤足走在软毯上,脚趾珠圆玉润,肤色如玉如雪,于衣裙中忽隐忽现,更显勾人。
他低头抿茶,洛婉清行到房中,跪坐在地,她不敢抬头,隻恭敬开口:“公子。”
“到底什么情况?”
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洛婉清闻言不敢隐瞒,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给谢恆说了一遍。
谢恆在安静听着,等洛婉清说完,他看着茶杯,冰冷道:“他们不给你们帐本、陷害刺杀,这就是你和官府直接动手的理由?有千万种办法你非要当着人前动刀?”
洛婉清听着,心上一紧,知道这才是谢恆叫她现下来问话的真正原因。
监察司在朝堂位置敏感,其实谢恆并不希望监察司和官府的矛盾太过尖锐,抓一个地方知府是小事,但是直接在县衙里当着所有扬州官员的面动手打起来,这的确有些过界。
今日她若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理由,谢恆怕是不会饶她。
她斟酌着言语,谢恆见她不应,忍不住站起身来,绕过案牍行到她身前,单膝点地,半蹲下身,盯着她的面容冷声质问:“想好如何狡辩没有?今夜我若不来,你杀了人,打算怎么做?”
“卑职……”洛婉清闻言便知谢恆当真动怒,她知道不能顶撞谢恆,只能赶紧叩首认错,“是卑职衝动,还请公子责罚。”
“责罚?”
谢恆轻笑,他压住袖子,抬手是挽起一汪清水,掌着她精致小巧下颌,逼着她抬头看他,压低声道:“你有几条命够罚?你以为杀东宫六率这件事当真彻底过去了?你今日要是在扬州官场见了血,我怕明日刑部就来拿人要你的命!柳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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