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达岩不说话,为难的挠了挠光头。
阿奴才发现他头顶上有戒疤:“你受戒了。”
“嗯。”
他清瘦了不少,阿奴摸摸他的脸:“他们都不给你吃饭么?”
“不是。
见他哼哼哈哈,阿奴怒道:“你哑巴了。”
纳达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阿奴恼上心头,在他身上有掐又捏。他痛得呲牙裂嘴,又痒的想笑,索性一把搂住阿奴。
阿奴像小时候一样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窝里蹭蹭,幽幽说道:“说吧,不管是什么,这么多年,再坏的消息,我也有心里准备了,只要你活着都好。”
纳达岩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别哭啦,死不了。就是那次在金沙江被摔在石头上,撞着了。”
“撞着哪了?”阿奴抬起头。
纳达岩吞吞吐吐:“就是,就是那里。”见阿奴坐直了,紧张的盯着自己,他一咬牙,说出了埋藏七年的秘密:“阿奴,我没法给你孩子。”
阿奴不以为意:“那就不要啦。”话音未了,她猛地回味过来,惊慌失措地抓着纳达岩:“是那里,那里。。。。。。”随后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是,你别哭啦,你一哭我就慌得很,在谷布神山上,我老是听见你在哭。”纳达岩心中酸涩。
“很疼吗?”阿奴急切的追问。
“再疼也过了七年了。”纳达岩苦笑,“那时候昏迷不醒,也不大记得了。”
阿奴心中内疚无限,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恨死自己当年为什么非要走中原一趟才甘心。
纳达岩帮她擦擦鼻涕眼泪,反过来安慰道:“你别担心。”
阿奴抽抽嗒嗒,拼命想法子:“我不哭了,不哭,你放心,皇宫里的太医医术应该不差,我去找粽子。”
“阿仲不在。”纳达岩提醒到,“只怕中原的郎中也治不好,当年师父帮我缝合了外伤,外面看着没事,但是却没用了。”
阿奴不肯放弃:“是筋络断了吗?中原的郎中对这些很熟悉。我看看你伤在哪儿。”她伸手去揭阿岩的袍子。
这次纳达岩没有阻止她。
一条又深又长的伤疤从大腿一直延伸到小腹,狰狞可怖,可以想见当时境况多么危急。阿奴摸着那条深深的塌陷,又伤心又内疚,她恍悟道:“难怪昆达吞吞吐吐,难怪之前你不让我看。。。。。。”她想起云丹说过的话:“不是说白教的那个格西能治吗?”
“他教我修炼,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打通经脉。”
显然是失败了,阿奴虽然早有预感阿岩的伤势会很重,但是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咬着嘴唇,半晌只蹦出一句:“你别担心。”说完却觉得这句话苍白无力,不由得深深懊恼起来。
纳达岩很少看见她这样无措,显然这件事已经超出她能够解决的范围。
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两人偎依良久,纳达岩本是修行之人,生性豁达,早已看开了。见阿奴纠结着不肯放弃,担心她钻牛角尖:“跟你没有关系,那时候是苏普尔把我用力拱上石头,没想到有一条石块上尖利的很,两下里一用力就割伤了。”
当时肯定是千钧一发,否则苏普尔怎会没了性命,阿岩又怎会冒着剧痛爬上岩石。这一切怎会跟她没关系,阿奴心里难过,再不肯违逆他,顺着他的话头:“嗯,我们先找太医看看。”
纳达岩不置可否。
阿奴摩挲着他的手:“没有关系的,没有孩子又怎样,反正朱太医也说我不容易生孩子。你想修行,我给你修一座寺庙,你想行医,我给你盖一座医馆,我会努力赚钱。”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 “看不好也没关系,我们总会在一起。”
“好。”纳达岩亲了亲她,“这次我不会再走,我们总会在一起。”
两人定下心来,各自将别后的经历细说了一遍。
阿奴打叠起精神来哄他开心。阿岩跟哥哥们不一样,他不喜欢冒险出风头,但是却喜欢猎奇,比如一些很少人知道的科普知识,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能解释的现象,比如ufo。(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