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节 两难取舍(1/2)

等赵惜和明月都走了,刘仲却从里间转了出来,牵着阿奴朝吴姑姑郑重行礼。

吴姑姑一脸惊慌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姑姑就安心受我们一拜。”两人按着她,恭敬地行完大礼。

吴姑姑愧疚地哭起来:“是我对不住老王妃。”刘仲母亲沈纨当年曾救过她性命。

刘仲恳切说道:“姑姑虽然将我的一言一行报给皇上,可是却没将阿奴做的那件塌天的祸事报上去,紫苑当年的恩德刘仲尚未报答,姑姑如今却为我担着天大的风险,维护之恩,我们夫妻二人没齿难忘。”

吴姑姑泣不成声。

刘仲继续道:“以后姑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吧,我和阿奴会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绝不给姑姑惹麻烦。”

“没有关系吗?”吴姑姑很是迟疑。

看见她鬓边的白发,刘仲一阵心酸:“没事的,姑姑不说,别人也会说,何必让姑姑受皇上猜疑。”

刘仲和阿奴就这样开始了谨言慎行的生活,两个野惯了的人,受不了那种无言的拘束,越来越不爱呆在王府里,转眼上元节到了,他们索性什么人也不带去了成都,依旧住在刘畅的西园里。

成都已经是热闹不堪,万千家灯火楼台,十数里云烟世界,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两人且看且走了一段,才刚刚入夜,阿奴拎着一把雪花灯被刘仲送回西园,两人嘻嘻哈哈痴缠一回,喘息初定,他就被闻讯赶来的官员叫走。

他穿好衣衫,凑上去在阿奴嘟着的嘴上亲了一下:“上元这几天,城里比较乱,你不要乱走。九皇叔不在,我总要露个脸应酬应酬就回来。我叫人拿水来,你洗洗早点睡吧。”

阿奴洗完刚刚换好亵衣,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随后房门层层洞开,一个吐蕃青年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朝她微笑。

“云丹?你怎么来了?”阿奴惊诧地叫起来,“现在是冬天,你不要命了。

他身后西园的侍卫们都认识云丹,迟疑地跟在后面,青霜也冒出头来。阿奴连忙叫他们下去。

“你一个人?”阿奴往他身后看了看。

“拉隆他们在外面。”云丹大步走进来,那熟悉炙热的眼神看得阿奴毛骨悚然,她伸手想去抓外袍,却被他一把抱起来就往床上放,凑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想我?死没良心的丫头。”

阿奴没想到他一来就求欢,下死力推着他:“云丹,我们分开了,你不能。。。。。。”

“谁说的?”云丹不承认,压上来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阿奴被他重重一压几乎断了气,缓过劲来急得手打脚踹,却跟打在铁壁上一般,突然下身一凉,她吓得魂飞魄散,挣脱出来叫道:“不行的,我跟阿仲。。。。。。”云丹又吻住了她的嘴,阿奴呛了一口,大咳起来,狠狠的抓着云丹的头发,他闷哼一声,手往下一扯,阿奴只穿着单衣,他熟门熟路,转瞬得手,长驱直入后,他舒心地长出了一口气,边动作边转到阿奴的耳边啮咬:“一年多了,憋得难受,想死我了。”

阿奴恼恨地踢打着他哭道:“骗子,混蛋,你那两个女人都怀孕了,还想骗我。”据说寇斯曼也怀孕了。

“你阿哥做的好事,怎么赖我头上?”云丹不满,重重地一口咬在她胸上。

“什么?”胸前一痛,阿奴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没了禁锢,云丹大力冲撞起来,断断续续说道:“一个是阿罗的,就是那个叫阿珂的,人我都带来了,就在园子外边。”

“你不是不要我了?干嘛还来。”阿奴无力地拍打着他哭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云丹低喘一声,重重地倒在她身上抽搐,好一会长舒了一口气:“乖宝宝,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那时候跟你赌气来着。”谁想到阿奴一去不回,他分身乏术,淹留至今。

“骗子,你干嘛不早说,我写信你也不回。”阿奴委屈得嚎啕大哭。

云丹手忙脚乱,偏偏刚刚做完没有力气,干脆一翻身让阿奴趴在自己身上,他抚摸着阿奴的背解释道:“别哭了,你一哭我心慌的很,阿爸病重,我回了察雅,写信给你了。”

“我没收到。”阿奴哭着想爬起来,脚一软,又滑回去,云丹被她压得闷哼一声。

她连滚带爬地下床,抖着手穿好衣服,问道:“你阿爸没事吧?”

“没事,好起来了。”云丹翻个身含笑看她,“赶了两个月的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在马上,累死我了,我想睡会,你不过来陪我吗?”

见他一脸疲惫,希翼地看着自己,阿奴说不出口自己已经琵琶别抱,转过脸去,泪珠滚滚而下:“还早,你睡吧,我看着你。”

云丹没有发现异状,他已是累极,转眼鼾声大作。阿奴发了一会儿呆,给他脱了袍子清理一下,被子严严的盖好。然后把脸上泪痕洗掉,出去叫人安顿拉隆和阿珂等人后,在桌前愣愣地坐到天色微明。

刘仲打着哈欠一身酒气踉跄地回来,还不忘记带了一杆精致的贵妃醉酒走马灯:“那次你在秦州,看着这灯目不转睛的。我昨儿看见就买了。”

见阿奴垂头拨着那灯不说话,刘仲以为她生气自己晚归,蹲下来解释:“喝多了几杯,打了个盹。”

阿奴鼓足勇气指指里间:“云丹来了。”

啊?刘仲呆愣半晌。他和阿奴都跟云丹写过信,却没有半点回音,如今他来了,的确应该跟他当面说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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