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绮脸一红:“我最糟糕的时候你都见过,何苦来取笑我呢?”
阿奴正色道:“非是取笑,实在是从心里为娘娘高兴。”她眼神柔和,容光焕发,看得出帝后二人生活和谐。
方绮展颜:“就你这张甜嘴会说。”她即使复明,眼神也不是很好,拉着阿奴凑近仔细看了看,“真是比画像上好看多了。”又急急忙忙去看孩子。
刘珉已经把两孩子都看过了,见他们小脸枕在侍女的肩头上,嘟着嘴,像两只小黑猪,嘴角还有亮晶晶的口水,不禁哑然失笑,真的跟父母长的不像。
阿奴见他脸色疲倦,两颊深陷,不过比自己和刘仲大两岁,已经有了眼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人似乎思虑过重。
刘仲和阿奴带着孩子就在乐游苑住下来。
一波一波的贵妇们都来觐见皇后,很多是冲着那位从未谋面的梁王妃。有存心巴结的,有想看热闹的,有想看美人的,有年轻气盛想来做相貌对比的。。。。。。可惜那位王妃娘娘不擅应酬,聚会时只是匆匆露个脸,每次借口更衣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那些想拉关系的贵妇们急得跺脚。
至于美貌,是很美啊,比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鼻孔朝天的陆熙熙看起来要有风韵的多,不过反正两人都已经嫁了人。这位梁王妃虽然看着二十上下,实际据说快三十了,没有什么竞争力啦。一干千金小姐豪门贵妇咬着手帕有些欣慰又酸溜溜地想。
那些贵妇们见不着人,想起梁王带着孩子来,皇太子和二皇子也在。最后各自也带上了孩子挤在乐游苑,里面热闹不堪,园中小径上宫女丫鬟们络绎不绝。方绮很抱歉,当初选在乐游苑见他们就是想避开前来贺寿的那些外命妇,没想到她们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个个赶到苑门外递牌觐见。毕竟这里的管制比皇宫大内宽松,要见皇后此时不待更待何时。说不定给皇后留个好印象,丈夫或者父亲的前程指日可待。据说皇帝对这位盲女皇后言听计从,可惜皇后娘娘轻易不开尊口。
阿奴却躲在曲江上泛舟垂钓,皇太子刘铠和二皇子刘铁也嫌乐游苑里吵得慌,索性跟着堂叔堂婶跑来游江。
据说曲江的春景美不胜收,秋日则是另一番萧瑟景色,两岸枯草衰苇,败落的荷叶垂浮在水面随着波涛漂荡。江面上一些宫人正架着小船在捞取那些残败的荷叶,堤岸上也有人沿江布置鲜花彩带,尽力为皇后生辰营造出一股欣欣向荣的气氛。
刘铁比小槿和小洛大两岁,长的像方绮,五岁的孩子正是淘气的年纪,带着小洛和小槿举着小木剑在船上跑来跑去。
刘铠已经十二岁了,跟他们有着严重的代沟,这个年龄正是叛逆期,脾气古怪,整日里闷闷不乐。方绮和刘珉头疼不已,不知道这个宝贝儿子在想些什么。
阿奴一见面就将他当做十一年前见过的小婴儿对待,要不是看着实在高了,脸上还有股少年人特有的戾气,差点想抱起来晃一晃。
方绮想起那时候的艰难,长吁短叹。
刘铠大概听多了母后如祥林嫂似的忆当年,眉梢一阵阵地跳,见这位美如天仙的婶婶眉目一片慈和,男孩子大多是视觉动物,有脾气也不好意思发出来,连着几日不能发火,憋得有些内伤。
他实际上是被乐游苑里那些装模作样的小淑女们给逼的不得不躲出来。
此刻抓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船上都是木板,一跑就咚咚作响,刘铁三人加上后面跟着的侍女的脚步声吵得他额头上青筋乱蹦。
转头看见堂叔和堂婶你侬我侬地在船头垂钓,两人戴着斗笠,堂叔想亲堂婶一下,却够不着,干脆把斗笠掀了。
刘铠心里不爽:“不知道这里有一堆孩子么?这两人也太肆无忌惮了一些。”蛮女就是蛮女,白日宣什么。。。。。。哼!想想有些可怜那两位堂弟妹。那天一见面这个堂婶腻声腻气地叫他“宝宝”,搞得他一阵翻胃,要不是看她实在漂亮得让人心软,他当场就抬脚走人。人家不做宝宝好多年了。
突然岸上一阵叫唤。
他伸脖子一看,认出停在堤岸边的是司徒家的马车,那个叫唤的正是他们家的家丁。过了一会儿,见这边的游船一点动静也没有,马车的帘子一掀,他看见司徒夫人陆熙熙下车,车后的侍女赶上来,抱下一个小女孩。正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婉。
刘铠看了看船头正含情脉脉相偎相依的梁王夫妇,嘴角一翘,往后吩咐一声:“叫船靠岸。”
那个司徒夫人自恃貌美,号称天下第一美人,每次进宫都跟只孔雀似地趾高气扬。当年还想染指父皇,今天只怕是听闻堂婶的艳名,刚来想比较一番。真好笑,孩子都生了三个,老女人一枚,还整日里装痴作娇,恶不恶心(怪小孩看谁都不顺眼啊)。让她跟堂婶对上,肯定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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