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局发表了陈词,“小立你要是有机会,多带带王斌。”谢立连口称是,他高举酒杯,心里却莫名的空落。
吃完饭,两方在停车场道别。
谢立见王局车尘远去,头脑有些迷糊,“今天怎么感觉是王局吩咐我办事?”
陶运昌并不疑惑,只说,“礼金本凭自愿。”
“今天的阿姨也不是他老婆,不知道是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谢立喝多了一点,也不到醉,只是越想越生疑,“他怎么会托我办事,我妈才死,生前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不表示,还要我替情人出力。”
“你别想太多。”陶运昌敲击着方向盘,把见到王局的事梳理了一遍,刚想说点什么,却见谢立红着眼睛,抱着臂打哈欠。
陶运昌无奈道,“怎么睡了一天还困。”手上快速发动引擎,对谢立说,“那回去了。”
车子路过市里的酒吧街,霓虹灯闪的晃眼,似乎在举办活动。乐队在露天舞台里闪耀,台下舞动的人群跟着音乐摆手。
谢立呆呆望着,想起陈美娟第一次来酒吧街抓自己,在震耳欲聋的音箱下,拽着谢立的耳朵大骂,说要把他送回镇上的封闭高中念书。
谢立理都不理她,照样挑衅地和漂亮男孩贴身跳舞。这时候走来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把谢立打到地上都爬不起来。
陈美娟尖叫着,大声质问王局长为什么要打自己儿子。
王局看着谢立,揽过陈美娟平静地安慰道,“这一巴掌不打,这孩子就真的要废了。”
13
下高速回归镇郊大道,十点钟的路上没人没车,路灯昏暗,隐约看到路边一间废弃房屋,屋前有块空地。
“停一停。”谢立坐正,摸出打火机道,“我想在这儿烧画。”
陶运昌没想到他记着,减速泊车在小屋旁。谢立从货箱拿出画,扔空地上点火,风太大很难着。陶运昌在小屋里捡出一份挂历,点燃放画上,没一会儿连带烧着了。
“这个小房子以前是小卖部吧,竟然闭店了。”谢立火光里看到日历的边角,说是一九年的旧历。
“你一九年以后就没回过镇上了?小卖部的爷爷那年走的。”陶运昌用树枝拨弄火苗,火燃的旺,顿了顿又说,“我也是那年出狱的。”
谢立陷入回忆,喃喃道,“你出狱那天我去了,就是不知几点接。等了一个上午。下午大学期末考试,赶回去了。”谢立蹲在火前,画上母亲的脸被吞噬。他又看向完整的,近在咫尺的陶运昌,“我没想到你会联系沈榷也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