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拥有。”他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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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得到。”
2016年6月4日
谢立
24
谢立闻所未闻似的眨了眨眼。
陶运昌笑道,“在夸你。”他拉上包链起身,没有久留之意。谢立惊讶,“才来就走?”
陶运昌表示家中还有杂事,须先行。谢立不舍但只能说,“讲稿我会背下来的。”陶运昌点头,转身时又被谢立喊住。他看谢立的神情很淡,却有耐心等他吞吐地说话。
“你说我有自由的天赋。”谢立组织语言,问,“这有吸引力吗?”
陶运昌眉目松弛,没回答谢立的问题,只说,“好好背书,期中考试也要准备。”说完便撑伞离开。细小的雨滴落在陶运昌的伞上发出错落的撞击声,像是轻轻叩击在谢立的心门上。
谢立回到房屋,又充满干劲地做起了纠音训练。
整个五月过的快如疾风。校园草木疯长,宿舍通向教学楼的小花园郁郁葱葱,浅淡的馨香弥漫在空气中,似白画布上倏忽涂抹的颜色。
谢立的学习也颇具起色。期中考试他进步不多,但每门科发挥平稳,有了自己的学习节奏。英文讲稿的背诵和发音,在每日的纠正下,被沈榷都评为合格。
电影选修班的演讲被分为三周进行,谢立和陶运昌被安排在第一周,于六月四日。
于是五月最终一次的选修课下课后,谢立留陶运昌助他彩排。
陶运昌看表,说,“我只有十五分钟留给你。”
谢立说足够。
等班上的同学全离开,教室里的灯也关了一半。谢立走上讲台,备份好资料投影,直起腰愣愣地看向第一排,唯一的观众陶运昌。
谢立紧张,起头起了好几次才把舌头捋顺,陶运昌交握着手说,“错了也说下去,你是牵动观众的绳索,试着调动我。”
谢立呼一口气,面向陶运昌,集中热情和精力,顿挫激昂地说起来。
陶运昌坐在灰暗的教室里看着谢立。忽然想到元宵节那天在暗巷里,他被徐老六踩在脚下,又被抓着头往墙上掼的时刻。手电筒直直照出谢立脸上爬满的血渍,满眼愤恨又死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