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是预约制,两人乘兴过来,只能坐在大厅隔间里。谢立点了碳水比较重的餐食,陶运昌只是随他。
等菜时候,谢立隐约觉得陶运昌兴致不高,就问他有什么事。陶运昌给谢立添完茶,才给自己倒,随口说,“我昨天报了一年制的电大中专。”
谢立闻言挺高兴,说,“这是好事啊。”
陶运昌点头说,“我决定了上学,你也要履行诺言。”
谢立这下又不作声了,陶运昌见炒菜上来,挪到谢立面前说,“别想耍赖。”
陶运昌又跟谢立说了准备作品集的时间和申请期限,要谢立速速抓紧,下半年就争取走,不要拖到明年。
谢立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挑拣东西吃,听着陶运昌像留学中介的私人定制一样,悉心地规划和解释。好像谢立是个皮球,随随便便往哪里踢都好,就是不应该留在身边。
谢立越听越烦,也越想越气,便问陶运昌,“你这么想我走?”
陶运昌被问住,蹙眉盯着谢立说,“你这么想的?”
“要是是你爱的初恋就不会这么推开他吧。”谢立又想起苏鑫前天告诉他陶运昌爱过的人。自己这么一对比,又不是滋味了。
“你别给我乱扯,答应的话要算数,不然就分开。”陶运昌冷声说完,把谢立吃得乱七八糟的盘子,找人换了。
谢立没想到陶运昌分手说的这么轻易,好像就和换个盘子一样简单,他把筷子一扔,玩手机不理人了。
陶运昌其实明白,谢立一切的不安都是自己一手造就。但是说清楚又怎么样?让谢立丢掉一切,全然不顾地过辛苦日子?青春太短,机会又少,时间长河洗刷过去,没有谁离不开谁的,何况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呢?
陶运昌这两天想了太多,谢立对自己的心意不确定,却是件好事。等异地相隔,他定居下来,或许就会后悔这时候的幼稚选择。
各怀心思地吃完饭,陶运昌喊来侍者结账时,他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与此同时,谢立的手机也响了。
两人错开身,谢立走到另一个隔断内,隔着屏风接起了电话。
谢立接通了一会儿,表情从漫不经心转向严肃。他听完电话,立刻去找陶运昌,陶运昌那头的电话还未结束,但他脸色也很沉重。谢立站在旁边等他对讲完,赶快开口道,“市里警局打电话说,王局被拘,开始问讯了,说何超翻供,指认了王局。”
他越说越快,有些激动道,“不是妈妈对陶叔动的手。陶叔那天可能喝高了,去找妈妈,产生了冲突,王局刚好在场,冲动下勒死了陶叔,而何超是负责抛尸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