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时威胁,谢叙再次开口:“不然你回自己房间。”
江时看向谢叙的眼神带了几分委屈,不过也没寸进尺,踹了一脚被子发泄,“凶什么凶。”
谢叙有些无奈,“没凶你。”
只是觉得江时在玩。
他伸手,将江时在被子里乱跑时蹭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粉色的小熊衣领十分宽松,江时又不注重形象,在被窝里乱扭,衣服歪得不成样子,露出小半截锁骨和肩头。
白得刺眼。
拉衣服的时候,谢叙微凉的指尖蹭到江时肩头。
因为在底下站了一段时间,谢叙的手有些凉。
江时被冰得往后缩了缩,耳朵尖却渐渐红了。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当时不跟你牵手。”
谢叙偏头。
明亮的光线下,谢叙的脸更加勾人,江时揉了揉耳朵,非常小声地开口:“当时在洗手间,手碰过——”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
他对着谢叙那张脸,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谢叙感受着旁边的温热气息,以及那浅浅的酒味,耐心地问道:“碰过什么?”
江时将脸埋进枕头,在被子里碾了碾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声如蚊讷,“尿尿的时候,碰过小鸟。”
“不能牵。”
翌日,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帘落进来,照亮室内的情形。
床上有两床被子,一个被踹得歪歪扭扭,大半垂在地上,里面的人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一个灰色毛茸茸的脑袋。
旁边的规规矩矩,躺得端正。
左右两边形成鲜明反差,不过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和平。
可不知道是不是透过的阳光太过刺眼,江时左右翻了好几次,最后,抬腿,一脚把身上的被子踹下床。
被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江时嘴里嘟囔了一句:“姜乐乐闭嘴……”
没一会,江时就感觉到了冷,搓了搓胳膊,想去找东西盖,很快,抹到了旁边的被子,用劲。
结果,没扯动。
江时皱了皱眉,在睡梦里表情也凶得不行,努力了三秒钟,然后,往旁边一滚,落进了温暖的被窝,甚至抬腿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抱住了旁边的热源。
心满意足后,他还不忘吧唧了一下嘴巴。
他正做梦,梦里都是谢叙,给他吹头发摸手,有求必应。
不过粉丝和姜乐乐一直在旁边吵,叽叽喳喳,说他怂逼,嘲笑他只会口嗨。
他一气之下,压住谢叙肩膀,就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