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一愣:“师傅,您找我有事?”
张子山点了点头,将手中那书抛了过去:“你看看。”
那书半开着正抛在萧泽怀中,萧泽接了书,拿起一看,去被翻开那页上的内容吓得几乎将书脱手。
抬了头,急急道:“师傅,万万不可。”
张子山神色淡定:“生死有命,这救不救,无需我们决定。”
却说殊离回了自己住的客房,正撞见小言端了些吃食正往里走。
“殊大哥。”小言道:“薛姑娘这都睡了一天了,我正要去寻你,是不是该唤她起来用些饮食。”
殊离接了他手中的托盘:“我来吧。”
小言虽是对薛冷玉这毒了解不多,可是知道那毒能让张子山与萧泽为难,必是十分厉害。只是他身份毕竟只是张子山身边一个小童,并不能多说什么。将东西递了殊离,说声有什么事情随时唤他,便退下了。
殊离进了屋,将饭菜放在桌上,走到床榻边,却见薛冷玉脸上那白皙皮肤上,竟是隐隐透着丝丝血色。虽不细看时,只觉得是肤色红润,可仔细看去,却是觉得皮肤里那根根血管,似是要渗出身体一般。
殊离心里一惊,急急的弯下腰去,凑在薛冷玉脸上看了一看,知道自己这并不是错觉。心中冰冷一片,轻轻的执起她放在身侧的手,那手臂上也隐约的能看见许多细小的血管,本该是淡淡的隐在皮肤内,此时却是一道道的红痕,似是争先破肤而出一般。
这便是张子山所说的,薛冷玉体内某种力量正渐渐的压制不住离红之毒,那些血液沸腾,正努力的冲出。
殊离心里早有了准备,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薛冷玉知道自己病情心灰意冷。努力挤出一个笑意,轻轻拍了拍她脸,唤道:“冷玉,醒醒。”
“恩……”薛冷玉正睡的天昏地暗中,迷迷茫茫睁了眼,看见殊离,笑了一笑。
殊离笑道:“真不知我是娶个老婆,还是养个小猪,这么能睡。”
听殊离笑她,薛冷玉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见映在窗帘一角的阳关一时落日的红晕,知道自己这一觉竟是从上午睡到了傍晚,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怎么都这个时辰了?你也不喊我?”
殊离扶了她起来,偷偷的环视了一眼,见这房里并没有镜子,暗自松了口气,道:“冷玉,你这就不讲道理了,以前在倾国倾城的时候,你嘱咐了我们多少次,说是没有事情你睡着了就千万别喊,还说你的作息习惯于我们不同,习惯睡到自然醒。如今,这么又怨我不喊你。”
薛冷玉听殊离拆穿她以前那样的事情,不禁心虚的笑了一笑,看了房里没有其他的人,便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那我现在是病人嘛,病人最大,我说你不对,你就是不对。”
殊离无奈笑道:“好,是我不对,这总行了吧。”
扶了薛冷玉下床,道:“先吃点东西,刚熬好的鸡粥,应该合你的胃口。”
薛冷玉凑在殊离身上闻了闻:“你下午在酒缸里洗澡了?这么重的味道。”
殊离也吸了吸鼻子,倒是真没什么感觉,不禁道:“我身上酒味很重?下午见你睡的熟,便和萧泽小酌了几杯。要不我先去冲一冲,免得熏了你。”
薛冷玉连忙一把抓住:“不用了,也不是很重,这酒很香,挺好闻的。”
殊离不说,薛冷玉也不敢问。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和殊离还有多少日子的相聚,他身上那酒味虽是阵阵传来,却是夹杂着那熟悉的感觉,也觉得十分好闻起来。
殊离笑了笑,扶着她在桌边坐下,正捧了粥,试了试温度,要喂进她口中,却听门外急急的敲门声传来。
不禁皱了眉,又迅速展开。
这个时候,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岂会来找他。难道薛冷玉有了救。
殊离开了门,见小言站在门口,道:“殊大哥,师傅让您马上去一趟。”
殊离压着心中激动,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回头看了薛冷玉,还未说话,薛冷玉已是听的清楚,自己拿了碗在吃,一边道:“去吧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
虽是身子疲软无力了一些,也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殊离心中急切,点点头,大步向张子山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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