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司徒逍遥离开后,喜盈盈费力的从白菜筐子后面站起来,头上还顶着几片叶子。那卖白菜的大娘似乎认识喜盈盈,喜盈盈这副狼狈模样让她笑眯了双眼:“喜姑娘,莫不是哪家渴婚的小子逼上门来了?也是,你们姻缘线最近还真是红火啊,我三姑的表妹家的小子也尚未婚配,哪天我带来给你看看?”
喜盈盈闻言,只能无奈的苦笑一下。道声谢之后,便匆匆忙忙地朝姻缘线赶回去。
司徒逍遥和那叫羽白的小厮空手而归,无奈的又准备回屋。
小厮左右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院子,这才将院门合上:“公子,方才那个红色身影倒是像极了姻缘线里面的小红娘喜盈盈呢”。
司徒逍遥皱着眉头,将那身影回想一遍,难道真的是她?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屋子门口,羽白眼尖的发现地上掉了个什么。他连忙上前捡了起来,递给了司徒逍遥:“公子,您看,这个玉佩。莫非是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掉的?”
司徒逍遥仔细看了看这个玉佩,水色出众,绝对不是凡品,甚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他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不是喜盈盈,她姻缘线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这长安城里谁会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刚才他和羽白话被人听去总归是不好。
“羽白,你现在马上就去安排城外的事情,一刻都不要耽误了。”司徒逍遥又将这玉佩递给了羽白,“你办完事情之后,找个画匠把这玉佩的样式画下来,想尽一切这个玉佩的主人给找出来!但是,记住,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羽白接过那玉佩,鞠躬应了下来:“好,公子,我马上就去办。”
……
当天晚上,喜盈盈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尽是司徒逍遥说的那几句话,事关进贡啊!这么大的事情,司徒逍遥想要干什么?直至半夜时分,窗外的明月已经升到了中天,月光明晃晃的,越发照得她心烦意乱。
最终喜盈盈耐不住性子,想要找萧远山商量一下。便起了身,穿上衣服,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姻缘线后门绕了出去。
不一会儿,喜盈盈便走到了萧远山住所,却发现后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大哥也没休息么?”喜盈盈低声自问。随即轻手轻脚地把大门打开一些,见萧远山的房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喜盈盈呼出一口气,“这样便不算打扰他了……”她小心的踏进了大门,便朝着萧远山的房里走了去。隔着不算厚的油纸,喜盈盈隐约看见萧远山好似盘腿坐在床上,那身姿和电影里打坐的动作一模一样。
她伸手敲响了萧远山的门,“大哥,睡了么?”
只见那人影动了动,而后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大门被拉开,萧远山一边和衣裳,一边头也没抬的说道,“盈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话还没说完,抬起的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喜盈盈的身后:“盈盈,就你一个人?”
喜盈盈点点头,伸手就把萧远山往屋子里面推:“对对对,就我一个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谈,赶紧进屋。”
看见喜盈盈一脸认真的模样,萧远山的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坐下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进屋后却看见萧远山桌上放了一堆纸片,喜盈盈坐到桌旁,拿起一张看了看,却见上面用毛笔绘着&9827;图案,在看了看别的,还有黑桃方片红桃,俨然是一副扑克牌。纳闷的问道:“你这是?”
“红翎喜欢玩,我便给她做一副扑克。她答应我再不去赌坊那种地方了。”萧远山浅浅一笑。
望着萧远山有几分羞涩的样子,喜盈盈突然想起了那晚遇袭的时候,萧远山潇洒的身手,还有下午赌馆中他冷酷的模样,跟现在相比,分明就是两个人嘛?想到这里,喜盈盈便随口说了句:“如果那天你没有出来救我们,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的武功那么好!”
喜盈盈的话还没有落音,只见萧远山脸色微微一变。他连忙解释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之前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会武功。只是那天听见你们呼救,一时情急,脚下一用力,居然就飞了出去。那时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听萧远山这么一说,喜盈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是这个身子原本的主人就武功高强,出手那么利落估计也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