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心里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碧来请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才松开了彼此的手。
喜盈盈留司徒文阑下来吃晚饭,当她领着司徒文阑走出自己的房间时,目光在渐暗的天空上过了一眼。脑海里突然一亮,一个坏念头一略而过。她当即便拉上司徒文阑的手,朝着雪碧吩咐道:“雪碧,你让三位老娘自己吃吧。就说……就说我带司徒公子出去逛逛,散散心。”
原本在前面引路的雪碧还来不及反映,便看见喜盈盈拉着司徒文阑朝着后门那边跑了过去。
司徒文阑紧跟在喜盈盈的身后,直到两个人出了门之后,喜盈盈才停下了步子,轻轻喘着气。司徒文阑哪里知道喜盈盈那九转十八弯的肠子?他上前两步,好奇的问道,“盈盈,这么晚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逛?”
喜盈盈扭头望了司徒文阑一眼,狡黠一笑,“谁说要带你出逛逛了?”
司徒文阑这个时候更是一头的雾水,“你刚才不是说……”
“那话是跟雪碧说的啦!”喜盈盈转身,再次拉上司徒文阑的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迎上喜盈盈探寻的目光,司徒文阑怔了两秒之后,便露出了暖暖的笑容,“当然知道,现在你惊慌失措抛开的身影还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里呢。也许……我就是从那一刻喜欢上你的吧。”
听见司徒文阑类似梦呓般的表白,喜盈盈双颊不由的热了起来。她轻笑一声,伸手把司徒文阑朝那边带,“我们再去哪里看看,什么叫所谓的缘分。”
司徒文阑脸上带着笑意,借着天黑路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牵着喜盈盈的手。
待他们两个到达司徒家那个荒废的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若不是司徒文阑随身带着打火折子,恐怕两个人这一路就要摸黑过来了。
司徒文阑在前面替喜盈盈开路,上次喜盈盈用这里办了一场“相亲大会”,可是事后这个宅子还是没有尽快的利用起来。所以,这次司徒文阑和喜盈盈又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宅子还是一直荒废着。
“盈盈,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到这里来了?”虽然方才喜盈盈口口声声说要来看看什么叫所谓的缘分,但是现在除了一个零星的火点之外,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搜肠刮肚也没能想明白喜盈盈肚子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喜盈盈从司徒文阑手里接过来火折子,一路朝着宅子里面摸索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她举着火折子,递到了司徒文阑的面前。
火光微微摇曳,映着司徒文阑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喜盈盈凝眸,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文阑,你的脸真好看。”
被喜盈盈这么一赞,司徒文阑俊脸微红。对上喜盈盈那水润的眸子之后,司徒文阑的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昨天晚上喜盈盈娇媚诱人的模样,他只觉得胸口一热,有些惊慌失措的别开眼睛。
喜盈盈娇媚的弯了嘴角,双手勾上司徒文阑的脖子,柔媚的声音里带着让司徒文阑难以抗拒的诱惑因子,“昨儿个喝醉了,什么感觉都不记得了。嗯,要复习一下功课”
话音刚落,在司徒文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喜盈盈身子一侧,便把司徒文阑推倒在房子一侧的草丛中。
娇嫩的双唇有些笨拙的在司徒文阑双唇上探索着,小手微颤,却又主动的在司徒文阑身上摸索着。正是这生涩的动作,勾起司徒文阑的热情。
刚才的震惊瞬间转化为绕指柔,司徒文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也反客为主,爬上了喜盈盈的柔软的身子。
褪去两人的衣物,司徒文阑将它们仔细的铺垫在那些杂草之上,然后再将喜盈盈纤合的身子置于衣物之上。没有了亮光,在黑暗之中两个人互相探索,感觉却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沉重的呼吸,娇媚的低吟不可抑制的从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里逸出,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刻被点燃。陌生的狂喜将两个人的理智全部淹没,剩下只有最原始的需求和无法餍足的渴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两个人才相拥着从绚烂的星空回到了现实。司徒文阑趴在喜盈盈的身上,耳边尽是两个人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喜盈盈身子还缠绕在司徒文阑的身上,刚才的欢爱已经让她累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司徒文阑他温柔的扯过自己的衬衣,覆在喜盈盈汗湿的柔软身子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在喜盈盈的耳畔,“盈盈,你还好吗”
喜盈盈用尽圈里在司徒文阑的身上锤了一拳,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她亲口告诉他,自己很舒服吗?真是讨厌!
喜盈盈软软的休息了一阵之后,才悠悠的起身穿上了衣物。就在司徒文阑捡起火折子,重新打亮之后,喜盈盈望着那摇曳的火苗,居然莫明的有一种悲催的感受:怎么自己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野战”的性质捏?
两个人并肩走在通往姻缘线的路上,喜盈盈脚下一阵虚浮,脑袋里面却还惦记着司徒文阑被司徒业成赶出来的事情。上次自己登门赴“鸿门宴”之后,还以为司徒老爷对自己挺满意的,没想到他也是属于腹黑级别的,转身就变了脸。
“文阑,你晚上打算怎么办?”喜盈盈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
司徒文阑轻叹一口起,“司徒家我是回不去了,今天晚上就先去客栈过一晚上吧,先过了今天,明天再打算。”
喜盈盈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接了话茬,“上次薛绣住的小宅子还在,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些日子就现在那里凑合一段时间吧。想来这次你要跟你爹准备进行个长期抗战了,老是住在客栈不合适。”
司徒文阑听着这话有道理,也不推辞了,就跟着喜盈盈去了薛绣住过的哪间小宅,安顿了下来。
那日婚礼之后,唐昌公主李红翎便进宫去给喜盈盈请功。
介于大食公主的婚礼成功举行,不但封了大食国来使的嘴,还为大唐挣足了面子,使得皇上龙颜大悦,除了那“第一红娘”的赐字,更决定要给喜盈盈颁一个“天下第一媒”的御笔金匾。似乎觉得这般殊荣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喜盈盈的欣赏一般,皇上思量片刻,又嘱咐李红翎去姻缘线问问,若是喜盈盈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不折损龙颜,一应满足。
听了这话,李红翎自是高兴万分。当即就出了宫,使人抬着皇上御赐的匾额一路折返,径直去了姻缘线。生怕耽搁了一秒,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喜盈盈。
为了给喜盈盈一个惊喜,李红翎先乔装成扑通人家的小姐先行一步,而后才吩咐宫里出来的人大张旗鼓的把御赐的“天下第一媒”的匾额送过来。这样才算是替姻缘线好好的打了一回广告,今个儿是连皇上也钦佩起来,往后还愁姻缘线生意不好?
想着这些,坐在轿子里面的李红翎禁不住笑上眉梢。
皇宫离姻缘线还那么些距离,所以一路上李红翎听着轿子外面热闹的吆喝声,禁不住昏昏沉沉,几欲睡过去。
恰逢行至一路岔路口,李红翎好奇的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热闹非常,自己的轿子也在这个时候应声停了下来。李红翎好奇的撩起帘子,探出脑袋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赶紧赶路吗?”
跟在轿子外面的小厮一脸的为难,连忙凑上前来,“公主,前面好像有人在办喜事,正要横过街头呢。看上去队伍还挺长的,要不然我上前告知一声,让他们给公主让路?”说罢这话,小厮就撩起袖子准备上前。
李红翎眉头一皱,心道:别人家里是在办喜事,又何必让人为难呢?再说了,那小厮若就这么将自己的名号说出去,恐怕又要引起一阵哄乱。思及此处,李红翎连忙将那个小厮唤回来,“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无妨。”
放下帘子,前方不远处的喜乐清晰可闻。而轿子外面那些市井小民说道闲聊却也一句不落的落入李红翎的耳中。
“听说这王员外儿子的这门亲事也是姻缘线促成的呢!”
“那可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这还不是多亏了姻缘线的金牌媒人喜盈盈啊,听说她脑袋瓜子可灵活了。这天下就没有她促不成的煤。你知不知道,就连前两天大食公主和咱们新科状元的婚事也是她一手操办的呢!”
“那又如何?即便是再有才气,可身后落得个水性杨花的名声还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