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风信子呢?”裴之玙不仅收起了吻,连眼里的情欲都收拾得一干二净,唯余房间里飘之不散的信息素气味。
洛白珵茫然地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能顺着裴之玙的话答:“还在楼下。”
“走,带它去见见它的同伴们。”裴之玙牵过洛白珵的手,并不打算现在就“续上一回”。
洛白珵也只能收起了兴致,跟着裴之玙下了楼。
等裴之玙按开一道墙上的隐形门,洛白珵才知道,原来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空间。
隐形门后的空间被分成了三个区域。
一个放着跑步机之类的健身器材,是健身房。
一个上下四周的墙壁都做了特殊的隔音处理,是练歌房。
还有一个是阳光房,里面除了错落有致的绿植,还有一个阶梯型的花架,四层的花架上整齐地摆满了一盆盆风信子。
现在春末,正是风信子的花期,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风信子都开出了一串串铃铛似的花,淡淡的花香也因此变得浓郁而甜美。
饶是洛白珵这么淡定的人,看到这么多盛开的风信子,都有些吃惊。
难怪在那边的屋子里,总是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裴之玙将洛白珵那盆风信子放在花架最中央的位置。
那盆风信子才长出了两片短短的叶子,圆圆的根茎灰扑扑的,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短耳朵的灰兔被埋在了土里。
“呃,要不把他放在最下面吧。”洛白珵替自己的风信子感到尴尬。
“就放这吧,这里阳光最好,明年,它就会开出最漂亮的花。”裴之玙说。
洛白珵心头暖暖的,看着那个灰扑扑的花球说好。
当年最开始也最喜欢种风信子的人是他,裴之玙是为了跟他打赌,证明自己也是个有耐心的人,才跟着种起了风信子,没想到最后种得最成功的,竟是那个看似最没耐心的人。
“白珵。”裴之玙手伸进裤袋里,摩挲着收在里面的那个丝绒小盒子。
洛白珵回过神来,疑惑地“嗯”了一声,微歪着头的样子很乖。
裴之玙心都软了。
他喉结微微滚动,好不容易才抚平已翻涌至喉间的情欲。
“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他开口说道,浓稠的情绪让嗓音变得磁性。
洛白珵问:“什么。”
裴之玙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盛着一枚白玉戒指,莹润的质地在光照下反射着温暖的光,仿佛经历了悠悠岁月,却一直被温柔以待。
“是外婆的……”洛白珵鼻头一酸。
裴之玙点头,执起洛白珵的左手,将那枚戒指推进了中指的指根处。
素白的戒指圈在洛白珵柔韧纤长的手指上,不仅是尺寸,连款式、气韵都贴合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