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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司机惹的祸
当他第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哭兮兮的丑陋嘴脸凑在自己眼前,吓得大叫一声:“鬼啊!……”咦?自己的嗓音怎么变的有些娘娘腔似的稚嫩,难道说车祸之后除了治疗全身受创的地方之外,还让人给免费动了咽喉手术不成?
“小主人活过来了!”这张方才还哭兮兮的嘴脸见到原本躺在床榻上眼唇紧闭,面色苍白的小主人突然睁开了眼,惊惶失措在床榻上扯起嗓子干嚎,不仅没有吓着,反而目露喜色,用他那嗓音雄浑百十来倍的嗓声吼了起来,喉咙里边喷出来的那股子怪味又差点把刚刚从车祸昏迷之后,首次清醒过来的陈祇给薰的又晕厥了过去。
还没等陈祇摆好姿势捂着心口倒下,边上不知道从哪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了陈祇的胳膊。“且让老夫看看……”一位穿着古代汉服的五十余岁的老头凑了上来,脑袋上留的是花白的长发,随便用块麻布给束在脑门上。
“你们是谁?”陈祇吓得极力挣扎,一面继续扯起嗓子很是愤怒地叫唤,这所医院怎么尽是一些又老又丑的嘴脸,哪个医院?我要投诉!
怪事,按道理,自己好歹是部队医院的精英业务人员,军训和军事演习都经常干的,怎么突然间力气变的这么小了,竟然让这个五十多岁的猥琐老头捏着手臂挣不脱。
方才拿口臭来薰陈祇的那位一咧嘴,露出了一口的黄板牙:“小主人,您难道不认得老奴了?”这位的口臭大叔满是横肉的老脸上还挂上泪珠,而且还留着长发,嗯,是束在脑袋上的,陈祇这时方才看清周围的情形。格老子的,难道是古典风格的精神病院不成?
周边站了十来号人,一水的古装,一个二个表情都显得惊喜和哭丧在相互纠结,死死地盯着自己。有两个小丫头片子也站在边上,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长的倒挺水灵,可惜就是表情太诡异,樱桃小嘴都差点咧到了后脑勺了。
“老奴?”刚刚为车祸不死而庆幸的陈祇差点吓得神经错乱,老子既不是攻,也不是受,更不好那一口,什么奴不奴的?特别是看到那一嘴的黄板牙,陈祇胃一个劲地翻涌,差点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老医工,我们家小主人到底是怎么了?您无论如何得让他好起来啊。”这位黄牙臭嘴的大叔突然拉住了边上那位耍着擒拿手揪着陈祇手腕不放的五十来岁的猥琐老头哭喊起来。
“够了!吵吵嚷嚷的,老朽如此替你家小主人诊治?”猥琐老头突然很王者的震了震干巴瘦猴的枯躯,吓得周围的人皆尽没了声息。而这时候,陈祇已然查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是的,他突然发现自己那长时间接受军事化训练的,布满了大量肌肉纤维的油亮红硬的胳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化成了跟白色的软面条似的小胳膊小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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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陈祇禁不住哆嗦起了嘴皮子,摸了摸脸,似乎自己的脸上也没了以往自己二十来岁那种青春信号弹(俗称骚疙瘩)满脸的迹象,倒像个小娘们似的细皮嫩肉。吓得陈祇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伸手向被子里掏起,一摸,两轮胎和主轴承都完好,陈祇不由得庆幸了一番,龟儿子的,还好咱吊了二十来年的幺鸡还在,有了这玩意,就算再开一桌麻将也不怕。
察觉自己身体零件完好的陈祇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边上的口臭大叔的答案让他又哭笑不得。“您是咱们的小主人啊?”
这位大叔的表情真实不像是在作伪,陈祇不由得心里边直犯嘀咕,莫非自己车祸之后医院不给报销,那些个见利忘义的院领导因此大笔一挥,把自个送这古董级别的精神病院来疗养了不成?
“嗯,你家小主人怕是犯了失魂之症,不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老头还摆出了一副看病我很在行的架势,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他正在观察的这位,可是后世经过了填鸭式强化教育毕业出来的医学精英。
“失魂之症?!你才丢魂呢,这位老伯,说话得讲证据,别以为你年岁大了点,就能装神弄鬼忽悠别人!”陈祇差点就想吐这老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岂料,受了陈祇唾骂的老头竟然像是听不到陈祇的话一般,回头冲那位口臭大叔道:“瞅瞅,老夫没说错吧。你家小主人这病怕是不轻。”
“那怎么办?再过几日大小姐可就要回来了,要是见到小主人这副模样,会有多伤心,我又该怎么向尸骨未寒的老主人交待啊……”口臭大叔拿袖子抹着脸上的眼泪,悲伤得似乎天塌地陷。
陈祇冷汗直接从脑门下滴到了下巴:“等等,谁是老主人?”格老子的,除了自己,还有被这些神经病意淫成一个强攻的吊人不成?
“老主人自然是您的父亲啊!三个月前,可怜的老主人因病而亡故,想来小主人您因是思念他老人家而致晕厥……”口臭大叔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诡异,似乎像是在当面撒谎。
陈祇可真给吓着了:“今天是几月几日?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爹?不是吧……
口臭大叔斜了一眼边上那个还抓着陈祇的手在那把脉的老头一眼,才有些忐忑地道:“小主人您今个早上因为爬……咳咳,思念老主人,体力不支而昏迷的。今日是建安七年四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