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喜好此物,只管饮用便是,陈府里边,还不缺这点酿酒的粮食。”陈祗笑道。“对了,兄长,您手中的酒,不过是刚刚酿造出来的样品,这酒,若是加以窑藏百日之后,再加以勾兑,比之现今,会更加的甘冽纯厚,若是能窑藏上十年之期,酒浆都能如蜜糖一般牵起丝来。”
甘宁不由得悠然神往地望着手中的这个已经让自己给干掉了大半盏的清彻得如同清泉般的佳酿:“酒浆能如蜜糖一般牵出丝线来,不知会有何等的美味,怕是天上的仙酿,也不过如此罢了。”自言自语之后,甘宁的喉结忍不住鼓动了一番,嗯,让酒给馋的。
“贤弟啊,孟广美所学得的那套新拳法,真是你所传授?”甘宁虽是酒痴,但更是武疯子,自衬窑藏美酒这会子是没办法喝到,把注意力给转移到了武学方面。
“这个说起来着实惭愧,确实是小弟所授,不过,这套拳法,乃是我祖上所遗,至于先父,一心学文,所以未曾翻阅,小弟也是一时好胜心起,拿了出来,让孟广美研习,一来嘛,是想看看,这套拳术,是否真有威力,二来嘛,便是为了与兄长作赌。”
听了陈祗的大实话,甘宁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看着陈祗笑道:“与为兄我作赌,贤弟的信心可够大的,呵呵,要不是广美小弟练习此拳法的时日常短,让为兄我窥得破绽,不然,输家可就真是为兄我了。”
“小弟年少,终是心急了些,不过兄长的武技确实厉害,小弟可真是大长见识。”陈祗小小地拍了甘宁一记马屁,这位三国名痞嘿嘿一笑,很是眉飞色舞地呷了口酒:“那是,为兄不是吹的,我这一身的功夫,全是在生死鏖战里打熬出来的,不过,说句实话,贤弟你这套拳术,能不能……”甘宁说到了这,涎着脸看着陈祗,目光很是贪婪。
陈祗还没开口,边上的丫环贞儿撅起小嘴儿细声细气地道:“公子,这可是您的家传之物……”贞儿这句话说的正是时候,陈祗忍不住悄悄地冲这丫头翘起了根拇指。
此语一出,甘宁的脸色不由得浮起了尴尬,“呵呵,就是观摩而已,观摩。”可看他的样,分明是心痒得紧。
“贞儿不得无礼!公子我与兄长商议正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插甚子话。”陈祗故意板起了脸冲贞儿训斥了几句,贞儿作不情愿状转身继续对着那烹茶的炉子发呆,不过,回眸之时,冲陈祗调皮地眨了眨眼,这主仆二人配合得相当的紧密无间。
陈祗回了头来,看到甘宁的模样,呵呵一笑:“兄长,实在不好意思,瞅小弟把这丫头给惯的,一会,小弟会好好训斥于她,其实兄长既与我大姐结义,算起来,亦得我的异姓哥哥,就算是传授于您,也是应该的。”陈祗这一番话让甘宁忍不住喜动了颜色。甘宁也不是那种吃别人拿别人最后还想着刮别人家的地皮开路的无耻之徒,只见他伸手在胸口一拍,很是义气风发地道:“贤弟对吾如此,为兄当有所报,也罢,虽然广美小弟输了赌约,可是贤弟你却没输。就由贤弟你自择一批良材,交由某家亲自教调就是,月的功夫,要是不成材,甘某愿意把脑袋自个拧下来。嗯,若是贤弟愿意,也就一块来吧,在拳脚功夫之上,甘某也就不需献丑了,不过说起刀马弓枪,益州这一片,甘宁自认第二,绝没人能敢认第一。”
甘宁扬起了头颅,差点把鼻孔给翘到天花板上去,陈祗自然是连声称好,废话,就等这位兄台开这口了,好歹也是三国武力值上九十的勇将,有他来指点自己,再怎么的,总要比自己胡乱比划,无师自通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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