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天呆到了现如今,雁儿都已经南归了,某家也得离开了。”头顶又重新带着了他的鸟毛冠,屁股后边又系上了铃铛的甘宁负手而立于江岸之上,红袍在大风之中鼓荡着,胸口一小绰黑毛露在衣襟之外,随着风儿摆荡,看得陈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把自个的领口紧了紧。先人的,还是不太习惯这位甘宁兄台的耍酷行径。
举目眺望着四周的山峦,还有眼前这边似乎没有尽头波涛翻滚的大江。就在江岸边上那个不大的码头上,十数条小船上正有人不断地走上船,准备着开船事宜,这些,都是甘宁这位三国黑社会头目的手下马仔。
大约不下二百来人,不愧是干黑社会的,所有人都一身锦袍,统一的大红服色,怕为的就是干架的时候分清自己人和敌手。
“兄长此去,还望多多保重才是,祗虽有心想送,却因孝不能远离江阳,心中甚憾!”陈祗确实是一脸的遗憾,这几个月以来甘宁悉心指导之下,获益非浅,可是若能让他教导自己年,说不定自己也能跟那些三国名将过过招了,遗憾的是,如今,这位三国名将兄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贤弟,聚散离合本就无常得很,此去,怕是你我兄弟相见之日远矣……”甘宁长叹了口气,看着跟前这个少年,心里边也颇有些舍不得,一来,这小子挺对自己的胃口,而且待人相当真诚,把自己真当成兄长看待,这是让甘宁对陈祗最满意的地方。
听了甘宁此语,陈祗不由得一愣:“兄长此言何意?您今个早上不是说要回巴郡成亲吗?你在巴郡,小弟在江阳,相隔不过数百里水路,两三日便到,怎说此话。”
甘宁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站在码头那儿,抬着看向这个方向,似乎生怕自己溜走的老管事甘德一眼,冲陈祗猥琐地挑了挑眉头,凑到陈祗耳朵边低声道:“贤弟,我那话不过是说给那老头听的,作不得数,想为兄我何等样人,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不去建功立业,却要困守于家中,枉来这世上一遭,为兄此去……”
“您要去投刘表?”陈祗不由得一愣,看样子,这位兄台还是要走历史上的老路了。“废话,我不投他还能投谁?刘季玉小儿已经让为兄我给得罪死了,再说,此人懦弱多疑,非雄主尔,在其手下作了碌碌之士,不若往东而行,久闻刘荆州姿貌温伟,少时便知名于世,爱民养士,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此等人,才是某家效命之主公。若是刘荆州用我,哼,大江之上,无贼矣……”
无贼?怕是兄台你才是长江上第一的强盗头子,有了你的存在,其他水贼没了饭吃得改行倒是真的,陈祗在心中暗暗鄙视了这位自恋的三国名将一番。
“兄长,话可不能说得太死了,有句话您听过没有?叫做闻名不如见面。”陈祗鄙视完了甘宁,心里也亦觉得感慨,看样子这位刘荆州名气之大,还真够受欢迎的,连甘宁这样的三国黑社会头目都以投靠其为荣。只可惜,这位的结局与袁绍没多大的区别。
听到了陈祗这话,甘宁不由得一愣,定眼看着陈祗。“贤弟此言何意,莫非你不看好刘荆州的人品德行?”甘宁不由得大奇,不过,对于这个年纪虽小,然而心智绝对不幼稚的结义贤弟,甘宁还是比较信任陈祗的眼光,所以,很是郑重地问道。
“兄长可知,那刘表盘据荆州十数载,带甲十余万,只不过此人目光短潜,善言不纳,在中原兵戈交锋之时,可谓是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他去徘徊观望,不图进取,以至坐失良机,现如今,曹孟德在北方的对手几近荡平,正欲鹰视荆襄,你想,这位日益衰渐的刘荆州,真能有什么发展的前途不成?”陈祗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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