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表妹去洗个澡如何?(六千字更求月票了)(1/2)

想起大姐发彪时家人狼奔兔逐的凶悍模样,陈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江东之虎,这个外号应该给自己的家姐才最是合适。

考虑良久之后,陈祗总算是拿定了主意,提笔浸了墨汁,在那江阳纸上落笔写下了药名及份量,一面写,一面还作出他的解释。而贞儿,却在一旁边,用一支管笔飞快地将陈祗所言记录下来,以便于以后将公子创新的方剂整理成册。

而在边上的卫昭亦怀着一颗敬畏之心,看着陈祗笔下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药物配伍,是的,每每有疑难杂症之时,陈公子总是能出人意表的另出新方,就好像这些方剂就原本藏在他的脑海里一般,可是任凭卫昭翻烂目前的医著,硬是找不到这些药方,使得卫昭只能感叹陈祗的医术已经不能只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或许用无中生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阴疽多由素体阳虚,营血不足,寒凝湿滞,痹阻于肌肉、筋骨、血脉所致,治宜温阳补血,散寒通滞。方中重用熟地,滋补阴血,填精益髓;配以血肉有情之鹿角胶,补肾助阳,强壮筋骨,两者合用,养血助阳,以治其本,共为君药。……其配伍特点是补血药与温阳药合用,辛散与滋腻之品相伍,宣化寒凝而通经络,补养精血而扶阳气。用于阴疽,犹如离照当空,阴霾自散,化阴凝而布阳气,使筋骨、肌肉、血脉、皮里膜外凝聚之阴邪,皆得尽去,故以阳和名之。此方,乃是……”

陈祗话刚到这儿,贞儿已经很不加思索地将后边的话给接下写了下去:江阳陈氏所创之验方……

看到了贞儿所写,陈祗也只能无语,嗯,这丫头倒是机灵,跟随在身边这么久,都快把自己想说啥话都能理解透了。而身边的卫昭,已然听得如醉如痴,贞儿停下了笔,双目灼灼地看着陈祗,而那位花蛮儿,亦凑上了前来,看着陈祗的字,双眸一亮,看向陈祗的目光也多了一丝钦佩,她虽然是夷人之女,但是自由在本是世族之女的阿婆教育下,对于汉字书法皆尽相熟,而陈祗的所书之字,皆法度严谨,但规矩中亦不失飘逸,这样的书法功底,远超过自己那平日常常教习自己书法的阿婆多矣。

陈祗清了清嗓子续道:“患者年老体衰,气虚不足,所以,需要增党参和黄芪……嗯,还请卫老拿些药方去前堂抓药,拿到了药之后,且让药童细细研磨,研得越细越好,制好之后,分为每三铢为一包分装好。以方以散剂的方式以开水冲服,其效要良于煎服。”

“如此,老朽就先告辞了。”卫昭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相关问题的时候,拿着药方匆匆往前堂而去。而陈祗又冲贞儿吩咐了一番,贞儿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带着孟广美一块去拿陈祗所需要的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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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完毕的陈祗又步回了李氏的跟前,扫了一眼室内的人,冲那位爨龙洞主道:“表叔,一会小侄要给姨祖母动手术,为了尽量地减少感染,会将姨祖母移往侧厅的内室,你们只能在此等候。另外……”陈祗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小声地不知道在李氏耳边嘀咕什么的花蛮儿身上。

“表妹,你可有干净的换洗衣物?有的话,一会等我那丫环来了,你且随她去浴身,换上干净衣物。”陈祗直接了当地问道,听了此言,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而花蛮儿不由得面现愠色,一双本就清亮的眸子里闪烁起了火花:“汉家表兄,你莫不是嫌弃我们夷人女子污浊?!”

此语一出,那些夷人一个二个全对陈祗怒目以对,陈祗不由得一阵头大,花蛮儿的嘴上功夫可不差,一下子就把小问题上纲上线上民族团结的大方针上去了。这小妮子看样子缺乏对自己这个表哥的充分信任。

那位小屁孩子表弟亦站了出来,站到陈祗跟前,抬眼看着陈祗,一脸挑衅之意:“好你个汉人,是不是窥见我阿姐美色,欲行不规矩。”

爨昆此言一出,边上原本一脸愠色的花蛮儿不由得俏脸飞红,羞恼地瞪着这个张嘴瞎说的阿弟,恨不得把这小家伙提溜到无人处好一顿教训。

听了这话,陈祗不由得咧了咧嘴,这位小表弟的心理也太阴暗了吧,还是说这小王八蛋经常这么干?一想到这,陈祗胸中怒火万丈。先人的,本公子想干的事你竟然都先干了,太不给面子了。

“……拜托,小表弟,表哥是让我的丫环带你阿姐去,不是表哥我带你姐去,表哥的眼睛可不会穿墙视物,嗯,莫非表弟时常这么干,以至有些一说?”陈祗面不改色地道,顿时,这小屁孩子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你胡说,我才不会这么干,休得污辱我们祝融家的男子。”

“有吗?小表弟你这心思也太重了吧?表哥我不过是作了一个猜想而已。”陈祗背起了手,笑眯眯地道,小家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那几位夷人护卫眼见自家少主嘴上吃亏,正要有所动作,却被爨龙洞主扫了一眼,全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爨龙洞主笑眯眯地将两手交叉拢于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自家这一向眼高于顶的娃子也该吃点苦头,对方是他表哥,两小孩子还能闹出甚子大事不成?

“昆儿退下,再乱说话,老身让你阿爹收拾你!”李氏板起了脸冲这位气得小脸发青的小屁孩子道。“哼!咱们走着瞧……”爨昆不甘地瞪了陈祗一眼,悻悻然地退到了一旁。看样子这小家伙虽然跋扈,倒也还听长辈之言,非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之辈,只不过受到了环境的影响罢了。

李氏温言笑道:“看在老身面上,你莫要太难为他了才是。”李氏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陈祗也是个受不得气的主,只是不好当面发作,不过,她亦知自家这位孙儿仗着自己是洞主之子,未来的首领,成天跋扈惯了,受上点教育,也对他有好处,方才有这番说词。

陈祗朝着李氏一礼:“听凭姨祖母吩咐。”小屁孩子,咱们走着瞧,现在是看在你奶奶的脸面上,不跟你计较,再来惹我,本公子可是有千般手段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花蛮儿,且听你表兄说出理由,你这表妹一向就是个急脾性,老身说了多少回,这丫头硬是改不掉。”李氏接着又说道。这边花蛮儿不由得跺脚嗔道:“阿婆,我可是您亲孙女,您怎么老当着外人说我的坏话。”

披于脑后的青丝荡起丝缎般的光泽,娇憨动人之极,看得陈祗吞了吞口水,暗中将花蛮儿和贞儿作了一回比较,嗯,一个是婉约派的,一个是爽朗派的,一个身材犹如雌豹,充满了危险的性感与十足的诱惑,而另一位却如那……嗯,这可是表妹,自己也太邪恶了吧?成天尽是歪心思,不过,古代人好象表兄妹,表姐弟之间的情情爱爱经常会传诵到后世,陈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低头作沉思状,嗯,其实自己也并不介意跟这位风味独特、绝色佳容的表妹发展一段超越友谊的感情故事……说不定到了后世,也被编排为戏曲什么的,一想起那些戏曲里的青衣一脸淫笑地舞着长袖朝着跟前花枝招展的花旦走过去,一面嘴里哼着:“表哥我历经千难万险,突破无数阻隔,今日见到了表妹,就算是死在你的裙角下,也值了……”

扮演表妹的花旦眼波流转,水袖掩至脸前,拧着小蛮腰作羞怯状:“表哥真讨厌,人家才不要你死呢。”哇哈哈哈……。呃,不对劲,照这么肉麻地演下去,估计下边看戏的不丢板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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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蛮儿把视线落到了陈祗的身上,一副探究的表情,陈祗已然一脸正容:“第一,孙儿要替姨主母开刀拔脓,最怕的就是受污物所染,所以才请表叔和诸们退至侧厅,另外,光孙儿一人,难以操作,还需有心思聪慧,手脚灵活之人替我帮手,这里,又以表妹最为适宜,所以,孙儿才有方才之言,还望表妹勿怪才是。”

听到陈祗一开口就赞自己心灵手巧,加上也解释了为的是自己阿婆的病情作想,花蛮儿不由得俏脸浮起了淡嫣,抬眸一看,陈祗袒袒荡荡地看着自己,风采俊朗,哪会像自己阿弟所言的那般不堪,亦向陈祗行了一个汉家女子的礼节:“对不起了,原来是花蛮儿自己错怪了表哥,还望表哥看在阿婆的面子上,不要生表妹的气。”

“哪里哪里,你我皆是表亲,话都摆在明面上,表妹性情爽直,表哥我喜欢还来不及,岂会责怪于你,快快请起。”陈祗上前两步,伸手扶着了这个娇滴滴?不对,这妞怎么的也跟娇滴滴扯不上关系,应该是明媚动人的美丽表妹扶了起来。

陈祗这流氓看着那张素色无遮,却风情别致的脸蛋儿,乐呵呵地心想:“就算是不看你阿婆的面子,看在你长得如此水灵的份上,身为大叔的我,岂会对一个美丽的萝莉凶神恶煞,记恨于心?”

不多时,贞儿已经与孟广美一块儿取了不少的东西过来,贞儿手里边捧着的是一个手术包,而孟广美的手中提着一些固定下肢用的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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