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天宗的高层虽然深受困扰,但是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难道这一次承天宗气运的问题,不是正常轮转,而是事出有因?
若是天外来声真的能揭露出原因……
【咦,承天宗原来一千年前也出过问题啊,那次是——哈哈哈哈,所有承天宗高层都遇到了烂桃花??】
【哈哈哈哈,这些烂桃花怎么能千奇百怪到这种程度,吓得当时承天宗的高层全都单身到死——】
【哈哈哈哈哈这是给他们的身心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
【这一次是赚多少,赔的钱两倍起!】
【也就是越努力,越贫穷!】
就在所有人聚精会神,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冲明尊者把子溢师兄打成重伤了!!”
“如今子溢师兄经脉重伤,气息都微弱了,宗主长老,你们快去看看吧!”
苏璃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翻了一下天道之书:
【季子溢——是冲明尊者的儿子!!】
【好家伙,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下这种死手??!!】
她蓦然从天道之书中抬起头:
承天宗的问题什么时候从天道之书上看都行,可是这种瓜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凌奇峰。
冲明尊者看到季子溢倒下后, 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瞬间来到了他的身边,储物袋中的灵宝灵药一个劲儿地往他口中塞。
他抱着季子溢的另一只手强忍住颤抖, 一丝一缕地向他体内输送灵气,梳理他体内暴乱的灵力。
此时他根本没有在意身后慌乱到已经离开凌奇峰去求助的外门弟子。
等到季子溢呼吸平稳后,冲明尊者才终于回过神来, 眼中带上了一丝后怕。
不管他平日里如何斥责季子溢,如何对他吹胡子瞪眼, 可是季子溢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想伤害他?!
他刚刚明明只是……
冲明尊者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刚才自己根本都没用多少灵力, 只是做做生气的样子而已,打在金丹期修士身上,也就比挠痒痒重那么一点,溢儿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想到这里,他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的季子溢,声音带上了一丝关切和凝重:“溢儿,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伤的如何?”
季子溢听到他的话后,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从冲明尊者怀中站了起来,冷冷一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让冲明尊者失望了吧?”
冲明尊者被他的话气得气血上涌, 可是看着季子溢苍白的脸色,眼中虽然带上了一丝怒气, 但是其中的关切却不减半分, 他沉声道:“为父怎么可能希望你有事?”
语罢,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给季子溢梳理经脉察觉到的异常,眉头不由地皱起:“你这两天冲击元婴了?”
“说了多少次, 修行一事,切忌急躁,你金丹本就不稳,不能……”
“父亲还真是明知故问。”季子溢听到他的话,声音愈发冰冷,少年气的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他昂着头,声音倔强,“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不是都有人通知你么?”
“知道我冲击元婴,没有一丝嘱托就算了,还专门等到我失败后前来嘲讽两句,是为了彰显你冲明尊者的权威么?”
冲明尊者眉头皱的愈紧,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火气:“我什么时候让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了?”
“我今日是在梳理你的经脉时发现了问题,又哪来提前得知一说?”
“堂堂大乘尊者居然敢做不敢当?”季子溢听到他的解释后,声音带上了一丝嘲讽,“那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准确的说出我的近况?”
“从一开始的我胆小怕虫,到后来的每一次,那一次你不是立即便得到了消息?”
“那次我不过是三日未曾修炼,你便想也不想地找上门来,还说不是监视?”
冲明尊者从脑海中翻出了他说的事情,深吸一口气,生硬的解释道:“那时候你还小,我便让人多看顾了你几分。”
“但自从你直言不喜后,我便再也没有让人……”
说到这里,他多解释了一句:“那次你多日未曾修炼,是你师兄……”
“够了!”季子溢声音蓦的放大,“对,你只是每次刚刚好能知道我的消息罢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快速调整好了状态,声音恢复了漠然:“你说那不是监视,那便不是吧。”
冲明尊者听着他直接给他定罪的语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耐心,而是一挥衣袖,怒气冲冲道:
“你是我的儿子,就算我监视你又怎么了?!”
在一旁的外门弟子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后,头已经低的快要埋在了胸口里。
他心中慌乱不已,生怕随时会被殃及池鱼:早知道他刚才就陪师兄一同去其他峰上搬救兵了。
这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外门弟子,季子溢听到冲明尊者承认后,眼中带上了一丝委屈气愤的红意,他咬着牙道:
“是啊,我又能如何。”
“就算你一掌打死我,我不是也只能乖乖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