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燕长青动手,女人居然不吭声了,死死地咬着牙,试图挪远一点。
燕长青连忙拉住她:“大婶子,别动,小心动到了要害。稳住点,我给你看看先。别怕,我是诊所正经坐诊过的医生,以前就救过像你们这样受伤的人,都好好的……”
女人没等他说完,忽然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我坦白,正府,我坦白……”
声音很大,还有些歇斯底里,燕长青本来就不舒服,险些被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
没心理阴影
既然有人要交待,那就要防止串供了。
让人把最后一个人拖远点,接着就开始做笔录了。
当然,燕长青也没停,救人如救火,现在是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早一秒包扎,说不定就能挽救一条人命,甚至好几条人命,还有这些人后面的家庭。
随着女人的坦白,一群人都感觉这五月的太阳有点冷,晒着晒着,就让人从心底发寒。
反倒是燕长青没那么难受的感觉了,他包扎的手都更稳了。
他们四个人是到这边探探路的,只带了俩过来,到了这边之所以还要等着人凑钱,也是为了和村里人打好关系,然后方便打探消息,也能让他们帮忙介绍生意。
燕长青还有点不信:“有人愿意帮忙吗?”
“有的有的!”女人说道。“以前还有个村,村里管事的人都帮忙介绍人家呢!”
就特么离谱。
很快包扎好了,小王有点不放心,拉着燕长青:“燕老板,长青大哥,这个人贩子口供都录好了,回头还要当证人的……”
“放心,她肯定能撑到医院。”燕长青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对自己的医术不信任,于是立刻给出了保证。
毕竟话不能说满,到了医院万一他们医术不精,那好人都能治死,更不用说这种伤势严重的,反正他是尽力了,出事也不能怪自己。
心里想着,他朝着最后一个伤员走去,这个可是小团伙的老大,必须要治好了,他知道的消息肯定更多。
……
路过那两个刚才先治疗的,燕长青心里叹了一口气:“小王哥,我医术还是差了点,你安排个人找两个破席子,给俩人裹一下吧!”
然后才来到老大身边,他没先治伤,而是问道:“我的钱呢?我媳妇看来是要跑了,钱你得还我。”
那边两个姑娘看到三辆车开过来,下来的人里有穿制服的,俩人总算明白,她们不是被人买走暖被窝,而是被救了。
当时那个大辫子姑娘的表情就有些奇怪,而另一个高中生,表现就正常多了,直接抱着这个大辫子姑娘,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所里人少,除了个管户籍的是个大妈,没别的女人,而且当时只想着先把人救出来,也顾不上想别的。
现在好了,看着她俩一个傻站着,一个嚎啕大哭,王所长都没招儿,只能安排个人旁边守着。
等那个白净点的哭完了,才有心情看向周围的情形,结果就看到燕医生在治伤,只是看了两眼,就没敢多看,毕竟小姑娘家家的,都怕血。
她们最大的胆子,也就是和王所安排的人聊了几句。
然后就知道了,‘买’她们的那俩个,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的人,还真是正经人,那个看起来傻丑傻丑的,还是个正式工呢!
另一个其实是所里的医生,看他现在正给人治伤就知道,别看人年龄小,其实人家医术不错的。
这是王所和燕长青商量的,需要给燕长青个名头,说他是所里为了救人特意请来的医生,不然他一开始就不好参与进来了。
想不到年龄不大,居然就是医生了,真厉害。
只不过俩姑娘还没露出佩服的目光,就看到那边有人,提着破席子,去卷人了!
……
燕长青拿回了自己的钱,也成功对小团伙的老大,进行一番治疗。
效果相当的好。
所以燕长青就很不满,就咱这医术,不说直接给我提个十级八级就算了,连级都没有,今天这一番治疗下来,救下来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又间接挽救了多少家庭,结果那熟练度居然都不怎么动,白辛苦包扎半天。
口供录完,这件事就不能等了,所有人准备,马上回镇上去。
车的座位根本不够坐,最后只能留下来一部分人,慢慢往回走,等下车到了镇上放下人,再让人来接一趟。
至于那个和燕长青抢媳妇未遂的年轻人,还有帮说话那一群人,一个都没跑,通通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然后也要走着去所里,告诉他们敢跑就放通缉令。
然后看守两个姑娘的那位临时工,跑过去给所长汇报了点情况。
于是没多久,燕长青接到了王所请求:“那两个女孩儿是你最先接触到的,你形象又比启山好点,能不能帮个忙,回去路上你顺便对那两个姑娘摸摸底?注意一下大辫子姑娘,她有点反常。”
没女工作人员也挺麻烦的。
于是燕长青开车的时候,热情招呼两个姑娘:“你们俩上我的车吧!那边一辆拉的有死人,一辆有犯人,就我这干净点了。”
两个姑娘听到他招呼,怯生生地就过来了,然后迟疑了一下,白净点的坐了副驾驶,大辫子去了后排。
车启动之后,燕长青笑了笑:“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呢?”
两个姑娘都是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半天都没人回话。
燕长青就乐了:“怎么还怕我了是吧?死了两个丧天良的人贩子而已,他们不知道骗了多少条像你们这样的姑娘,说不定手里人命都不止一条两条,现在他们死了,你们该高兴才对。”
“我没怕!”坐副驾驶的那个姑娘瞪着眼睛。“我叫简红菲,是石芝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