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也不是这么个有病法的!
很快另一个人开口了,也是年龄比较大有着一头黄色寸发的中年人,他还算冷静,开口说道:“燕先生,我们只是接到的任务,只认识我们的接头人,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接到的任务是绑架,不是杀人。”
“对我来说没区别。”燕长青摇头道。“我猜你们也不会觉得,别人雇佣你们绑架我,是为了请我吃饭对吧?”
十个人二十只眼睛,都瞪着燕长青。
燕长青继续说道:“你们自己想个办法,能让我不太生气的办法。然后我大人大量,祸不及家人也不是不行。否则的话,等下我就把你们的照片都拍下来,然后去发布任务。”
二十只眼睛瞬间又瞪圆了,有愤怒,有担忧,求饶……
不过燕长青并没有什么表情。
并非是冷酷无情,而是,对什么人就什么态度。
尊重生命那是对同样尊重生命的人说的。
有的人自己不把别人当然看,还想让别人如何如何,那没办法,只能看谁说的话更有‘力度’了。
现在在海边,说话最有力度的人是谁,毫无疑问。
一夜两万里
星空下的大海并不安静。
波浪一阵阵的涌来,唯一一片平静的地方,十个人头浮浮沉沉,仿佛在玩捉迷藏似的。
严刑逼供什么的,燕长青是不会的,所以只能让他们潜水,谁愿意说点啥,那就少潜一会儿,觉得沉默是金的,那就下海里去捞金子。
不过最终也没问出来什么。
这些人就是雇佣兵,负责给人干脏活的那种。
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绑架勒索,不用谈什么道德观念,他们只为挣钱。有给钱的任务就去干活,也不管是谁出的钱,反正只要给钱就干。
除了有个接头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问了半天,就问出个接头人的大概情况,别的什么也没有——给说了个地址据说还不是固定的,鬼知道是真是假。
也没法。
只能把他们重新装进车里,然后送到大海母亲宽阔的胸怀里去。
这些人失踪了没人在意的,说他们是战争鬣狗都侮辱鬣狗了,就是一帮没人性的东西。
至于说追究家人什么的,十个人肤色各异,来自世界各地,据说是在某片战争地区当雇佣兵的时候,因为臭味相同才凑到一起的,家人分散在几大洲。
关键是他们家人什么也不知道,去了也白搭。
……
回到别墅,泉水依然睡的很安稳。
当时少数武器发出的动静被水包裹着,并没有传出多大的响动,别墅的隔音挺好的,没影响到她。
燕长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考虑了一会儿,给黄佩珊打了个电话。
然后他就直接换好了衣服,接着走进了大海。
……
波士顿。
这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城市,称得上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当然,这是针对本地美丽国来说,如果换到其他地方,那几百年的历史,就不算什么了。
东区的一处旧楼里面,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瘦削金发中年男人正在迅速的收拾着东西。
他是一个中介,做脏活的中介,这里只是他几个据点中的一点,也没多少重要的东西。
很快收拾好东西,他打了个电话,让钟点工在两天后来对房屋进行一次深度清扫。
然后毫不留恋的提起包裹,转身朝外走去。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里以后他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几个流浪汉发现这里成了空宅,然后悄悄住进来。
希望他们的行动的快点,这样用不了多久,房子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再无自己留下的半点痕迹。
只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年轻人。
东方人的特点很明显,他几乎在看到人的同时,瞬间就从袖口滑下来一只微型手枪,而后毫不犹豫地举了起来……
然后他就感觉眼前恍惚了一下,接着拿武器的手就咔嚓一声,武器掉了,手也变成了个奇怪的形状。
他想要痛呼的嘴刚一张口,就被一团水给堵住了。
年轻人开口问道:“猫头鹰?”
“你是谁?”鹰钩鼻男人心里发出了问话,嘴里有一团水,奇怪的很,把嘴巴撑的很大,却咽不下去,发不出声音来。
年轻人看到他的眼神,确定了这个瘦削的鹰钩鼻男人的身份:“有个叫做沙漠菊的佣兵团,是你派出去的吧?去澳洲绑架人的任务。我是来问发布任务的人是谁的。你知道的吧?”
仔细观察着代号是猫头鹰的男人的表情,发现这家伙和面瘫似的,脸色虽然稍微变了变,但是也看不出来他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