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眯了下眼睛:“怎么偿?”
向边庭笑了一声,正经不过一秒:“你咬回去呗。”
贺宣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种“无心”给弄疯,他直接问了一句:“我咬蛇还是咬你?”
向边庭愣了一下,一瞬间没说话,他以为贺宣是话赶话的无心之言,所以单方面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顺便给自己找补:“这得等它咬了你之后再商议。”
正说着,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个点会来敲门的只可能是他爸,向边庭跟贺宣说:“先不聊了, 贺老师, 我爸来了。”
贺宣嗯了一声。
“晚安贺老师。”向边庭说。
“晚安。”
向边庭把电话挂了, 他爸听到他说“进来吧”才推开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进来:“还说困了, 刚才还听见你弹钢琴。”
向边庭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刚才吃太饱了,我去后院消消食。”
“你刚才是不是在跟人打电话?”他爸问他。
向边庭躺在床上点点头。
“这么晚还跟人打电话。”
“爸, 您有事啊?”
他爸站在门外看着他:“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
“能, 随便看。不过再看一会儿就能看到我入睡的脸庞了。”
“行了, 你休息吧。”
“您也早点睡。”
他爸关上门走了, 向边庭侧过头看了一眼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贺宣的消息,他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
[贺宣: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当真。]
果然是皮翻车了, 跟贺宣这样的人开玩笑是很容易被反客为主的,他不是那么好逗的人。
向边庭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是“子债父偿”, 又是“咬回去呗”,两句话就给自己挖了两个坑。
其实他很少这么跟其他人逗闷子, 他现在也渐渐感觉到了,贺宣在他眼里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向边庭不知道该回什么, 指尖搭在键盘上好一会儿, 最后回了一个“嗯”。
他没法确定peter到底会不会咬人, 虽说peter好像挺喜欢贺宣的, 但这种情况毕竟是随机事件, 万一真咬了……
向边庭蒙头把被子盖上了,心想咬了就咬了吧,他就不信贺宣真能咬回去。
第二天早上贺宣坐飞机回了江州,下午给客户纹身到晚上七点,只纹了一部分,客户说饿得实在不行了,问他今天能不能先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