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抱?”贺宣垂眸看着他, 挑了下眉。
“给不给你都抱了。”向边庭低声说了一句。他已经习惯贺宣的这种行事作风了, 不别扭, 但害臊,耳朵是悄悄红的,贺宣没注意到。
他也知道刚才那种情况贺宣直接抱他会比较方便,好在专用电梯里没有路人,不然这脸皮真没法儿要了。
贺宣抱着向边庭走到他家门口,抬了抬下巴:“密码,按一下。”
向边庭伸手摁了一下指纹。
进屋后,贺宣把向边庭抱到了沙发上,书包放一边,拿了两个枕靠叠一块放在沙发上,让向边庭把腿架上去。
向边庭坐在沙发上脚动了动,贺宣忽然蹲下来碰了碰他的脚踝,他经不住抖了一下。
“这么疼?”贺宣抬头看他,眉头皱着。
疼是一直疼的,但他刚才抖的那一下不是因为疼,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反正就跟触电了似的,刚才医生碰他这里他完全没这感觉。
“有点涨。”向边庭说。
“都肿成这样了,肯定涨。”
其实贺宣是想给向边庭脱袜子,刚才在医院检查的时候他的鞋子就脱掉了,脚肿了,脱了也穿不上了,现在就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只穿了袜子。
贺宣扶住向边庭的后脚跟,手指碰到袜子的时候,向边庭才意识到他好像是要给自己脱袜子,手立刻伸到脚边:“我来吧。”
他扯了一下袜子,没扯动,脚疼得手都使不上劲了,这么弯着腰感觉脚踝疼得更厉害。
“你不是想瘫床上挺尸吗,现在就可以挺了。”贺宣说着拨开他的手,帮他把袜子脱了下来,动作很慢很轻柔,随后把他的腿抬到靠枕上架着,顺便帮他把另一只鞋也脱了。
贺宣去厨房后,向边庭躺在沙发上挺尸,浑身轻飘飘的,确实像个尸体,因为魂被勾走了。
贺宣从冰箱里找出了冰块,又翻了翻橱柜找到了保鲜袋,他把冰块装进保鲜袋,问向边庭:“有没有不用的毛巾?”
向边庭指了指衣帽间的方向:“那个屋里有。”
贺宣进衣帽间看了看,衣柜门是透明的,挂在里面的衣服一览无余,就是没看到有什么毛巾,估计在底下的抽屉里。
他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都是领带。
又拉开一个,都是袜子。
正准备拉下一个,心想可能是内裤,一拉开还真是。也不知道这些衣物平时是不是有专人整理,叠起来码得整整齐齐,还是按颜色渐变程度码的。贺宣眯了眯眼睛,把抽屉推了回去,拉开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