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少年的慌乱,男人淡定得很,视线慢悠悠在房间里晃了一圈。
虽然不大,但意外地挺整洁。
放电脑的增高架上竖着一张照片,拍的是他的背影。床头放枕头的地方,躺着昨晚约会时抓到的灰色松鼠玩偶。
门外传来妇人的说话声,陆寒舟站到最靠里一间衣柜前,打开木质柜门,矮身钻入进去。
…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哈哈哈。”郁棠问,“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夏女士嗔道:“提前说什么呀,不欢迎我?”
“不是,你提前说声我也好来接你,家离我这边也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哈哈哈。”
“九点多,我猜你就算在外面玩也该到家,就没提前跟你讲。”夏女士放下提了一路的保温盒,“看,妈给你带了你爸熬的鸽子汤,还有几枚鸽子蛋,大补!趁热吃。”
“我刚在外面吃过晚饭,现在还不饿,留着明早吃吧哈哈。”郁棠尬笑。
“那就先喝口汤,尝尝味道咋样——唉等会儿,嗯?”夏女士眯眼朝郁棠瞅过来,郁棠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怎、怎么了呢?”
“刚在外面都吃了什么?火锅?重辣?”
“啊?”
“你看你,嘴唇皮子都辣肿了。”夏女士教育道,“平时重盐重辣的食物最好少吃,对皮肤不好。”
“”他这可不是吃辣吃肿的,而是——
郁棠呼出口气。汗流浃背了老铁,“知道了妈。”
“好一段日子不见,我儿子怎么瞧着变傻了,刚一个劲儿傻笑,最近碰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夏女士给鸡汤用碗盛起来,郁棠食指挠脸颊:“没有啊哈哈哈,妈你什么时候走?”
“才来就要我走,不想见到妈啊?”
郁棠:“当然不是啊,这不是天都黑了。您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声,我保准从大早上就开始期盼您的到来。”
“小嘴真甜。行,有要洗的衣服不,妈帮你带回去洗,下周再给你送来。”
说完,夏女士径直进到主卧,郁棠反应几秒,跑出魂在后边追的速度,“妈——!!!”
“嗷嗷嗷嗷呜呜啊啊啊嗷啊!!”
已经不知道在嚷什么了。
给夏女士吓出狰狞脸,打得郁棠一跳一跳的:“啊你这死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迟早给你吓出心脏病来!”
郁棠嘟唇,像是动画片里的厚唇鱼。
夏女士问:“瞎嚷嚷啥呢?!”
“没有要洗的衣服,我自己会洗。”
“胡说!你我还不知道?经常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堆一块儿等堆成山了再洗。”夏女士一边说,一边挨个打开衣橱,“衣柜整理得倒还行,那间是放脏衣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