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曜摩挲柔软指腹,与之十指紧扣,安抚道:“别怕,我知道如何做,不会很疼。”
锦衣玉食,众星拱月的少主,经过精心教导后,自然能自信地说出这话,并放温柔每一个动作,依言而行。
但他不知道,与他双修的人,并不是怕这些。
沈泽兰睁开了眼,看向上方,一片漆黑,与闭着眼时,并无不同。
他重新闭上了眼,空着的一只手抓紧身下衣服,缓了又缓,强行用灵力迫使自己停止颤抖,嗓音染上几分哑意,低低嗯了声。
……
初时,对方动作生涩,随后便掌握了深浅,逐渐进入正轨。
沈泽兰到最后哭了,泪水直滚,但他并没有出声,否则对方会停下来,细细碎碎地亲他。
坦诚来说,对方确实体贴得要命。
可沈泽兰被不安压得喘不过气,只想尽快接受这场双修。
他依照着本能,紧紧贴着对方,为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作出反应。
明亮天光刺破天幕,沿着未闭紧的窗扉落入屋内。
今日有些凉,沈泽兰朝温暖的地方靠了又靠,几乎要把自己蜷曲起来,谢阳曜探手拿过一旁的衣服,将人严严实实裹住。
对方舒展肢体,靠在他怀里,这才安静了。
谢阳曜垂眸看着沈泽兰,一夜之间,疲倦许多,加以病气,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这不影响他的好看程度,一眼看去,有种盛放到极致开始枯萎的糜/丽。他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破损的艳红唇角,心念微动,垂首靠近。
沈泽兰醒了。
他睁开眼,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湿润的灰蓝眸子看着他,艰涩地问,“做什么?”
做什么?
谢阳曜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被蛊惑着,想再亲亲这人。
两人虽有肌肤之亲,但之间并不熟练。
双修时,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神魂相交的事。
就好像大多数因为种种原因,放不开对方带来的切切实实的好处,又不满对方、提防对方,勉勉强强结合的道侣。
谢阳曜往后退了一点,退回原位,抬手摸了摸沈泽兰的额头,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泽兰懒散地眯起了眼睛。
确实不舒服,但比起寒气乱窜一晚,可要好太多了。
沈泽兰运转灵力,内视自己丹田。
丹田内盛着如水一般的灵力,在这之间,盘踞了一团冰蓝气体。
这团冰蓝气体正是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