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脏与肋骨均被那道力量所伤,恐怕得疗养半个月才能好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泽兰如何了。
谢春来道:“似乎……”
话未说完,四壁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谢阳曜眉间闪过一丝暴躁之气,低骂一声,道:“先出去。”
谢春来抱起沈泽兰就走。
一行人方才离开这处偏僻的阁楼,四壁破碎,房顶坍塌,阁楼顷刻间成了堆废墟。
“哪来的这股可怕的力量。”谢春来掐诀扇开扑来的飞尘。
谢阳曜拨开搀扶他的随从,走向谢春来。
谢春来回神,道:“沈公子状态不太好,似乎受了很大惊吓。”
“现下我看到了。”谢阳曜道,他伸手去抱沈泽兰。
“我来吧,堂哥,你受伤了。”
谢阳曜道:“无事,我来。”
谢阳曜性格执拗,要做什么,非要去做,谁也劝不住。谢春来未多说什么,由着对方来。
眼见对方把人抱稳了,他这才松手。
“堂哥,我去叫李大夫……嗯?哪来的血?”话说到一半,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左手有血。血还未凝固,颜色鲜艳,轻轻一擦,便漫到所擦之物上。
谢阳曜瞧见这一幕,目光沉了下去,道:“赶紧去叫李大夫。”
谢春来方才意识到血从何而来,他擦去血液,急道:“好。”
沈泽兰恢复意识时,发觉自己又来到一个封闭的漆黑房间。他稳住心神,尝试运转灵力,熟悉的寒气却从丹田漫至全身。
他的每一寸血肉都被寒气碾压得疼痛。
怎么回事?
沈泽兰审视自身,方才发觉自己身着一身粗制衣服,骨龄小于当前认知骨龄,目前在十七岁,修为也低于当前认知修为,目前仍在炼气期。
这……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回到被那杂种囚禁在黑屋的时间点。
难道自己并没有逃出去?难道所有的一切,谢阳曜,百眼鬼,孩子,唐铖等,统统是幻觉?他被关久了,出现幻觉了?
沈泽兰坐在地面,久久未动,他摸向自己手臂,疙疙瘩瘩的刀疤。应当是没有出去,否则这些刀疤应该消失了。
沈泽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连怨恨也怨恨不动了,陷在一片腥臭的沼泽地。他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之上。
房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来者身着黑袍,脸上戴着一张可笑的猪头面具。
沈泽兰的手被对方抬了起来,对方的手是冷是暖,他并没有感觉,以他的体质,感觉不到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