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言几乎是一手搂起她的腰强势地进入她的房间,手肘一推房门,隔绝了外面的灯,一片漆黑中他低头去吻她。
柳絮宁尝出来了,他刚漱过口,清凉的薄荷香从他舌尖蔓延到她唇上。
他是不是明天就要死掉了?不然吻这么急干什么?真是奇怪,难道他们明天就不会再接吻了吗?
柳絮宁推推他的胸口,意料之中也之外,掌心下是一片她喜欢的手感,她又不舍得推开了。
梁恪言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吻得有些茫然若失。
“也就一层楼,没必要发信息。”他说。
没开灯的房间,只有月色从窗帘底下悄悄淌进来,柳絮宁看不清他的神情,揣测人心的技能也被吻得大打折扣。
他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她信口胡诹,她总是擅长这项。
“那就上来找我。”他说,“待会儿上去录指纹。”
太唐突了太唐突了,这才哪到哪儿,还没到录卧室指纹锁的地步吧。
他接话都不带思考的,看着游刃有余得很,可惜柳絮宁掌心下,他的心跳无所遁形地突然变快。
柳絮宁于是不慌不忙地说她懒得爬楼梯。
“是么,平时上楼不是很勤快。”
这心跳怎么能这么快呀。
“因为舞蹈房在楼上啊。”
梁恪言觉得她真是伶牙俐齿,和别人对话也少有结巴的时候。他笑了,说,你说的都对。
手指却忍不住弯起去掐她的脸蛋。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小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脸蛋软软的,像棉花糖,那时候他想当然地认为日后会有很多机会和这位粉雕玉琢的妹妹一起玩,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妹妹还是那个妹妹,陪她玩的变成了另一个人罢了。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梁恪言这话题跳得有点快。
“你起得来吗?”柳絮宁有些好奇,他推迟一场晨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做早餐?
“起不来。”梁恪言如实说。他坦诚地想,自己今晚是绝计做不到按时入眠的。
柳絮宁在他怀里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肘:“我肯定也起不来的。”
“那就不吃了。晚餐呢,想吃什么?”
“林姨会做的呀。”
“她明天放假。”
“啊?”
“临时决定。”
是林姨临时还是他临时?柳絮宁这么想着,直接出了口。
他忍不住再一次去掐她的脸蛋:“问到这儿就可以了吧。”
也是。柳絮宁就乖乖作答,想吃白灼虾,想吃芹菜炒牛肉,想吃脆皮五花肉,要撒点白芝麻,哦对,还想喝玉米排骨汤,能加枸杞就更好了。
全是她在说,凭空就能想出一堆吃的。见他没应声,柳絮宁好奇:“怎么不理我?你在想什么?”
“想念你吃海苔滑蛋炒饭的日子。”
“喂——”
梁恪言喜欢她这副似被踩着尾巴瞬间炸毛的模样。但他又怕她真生气,那实在得不偿失,于是梁恪言见好就收。
“明天不会又偷偷起床跑回学校吧?”
“不会。”逃兵做一次就够了,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好。”
在他往后退的时候,柳絮宁才反应过来,他进门开始放在她腰间的手就没有离开。
刚要开口刺他几句,他那双手已经捧起她的脸,在光线昏昧的室内也能轻车熟路找到她的唇,然后轻轻贴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真烦人,明天、后天、以后,她都会亲他的呀,哪有第一天就要亲个没完的道理。
正确答案
柳絮宁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 距离上一次自我满足已经隔了很久很久,她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因为感受是既定的相同,同样的爽感经历多次自然也变作一件无聊的事情。但她仍然记得上一次, 那是上学期初始, 梁恪言接她回家的那一天。
那次想着他是必然, 因为性|幻想对象是足够优秀出挑、又心知肚明绝对不会属于自己的人,困难程度能顺利让欲望翻番。
这次呢?
潮湿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镜面时,她空白一片的,被欲望支配的脑子里依然是梁恪言的身影。
柳絮宁起来的时候,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外头夕阳都烈起来了,他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