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缩在一块,惊恐地指着单方面被?殴打的人?
“他?脸……脸白了……”
漆黑的瞳孔缓缓移到了剩下的人?身上,眼中无机质的黑色漫开,像杀人?的机器。
“我没有说话。”
“不关我的事”
不知道是?谁的膝盖一软,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
本?来灼热的酷暑,他?们却全身发冷汗。
辛染望了望天上灼烫的太阳,白白软软的手,又?扯了扯被?勾住的衣角,粗糙的树枝在柔软的布料上摩擦,怎么也解不开。
炎热的天气,他?抹了下自?己额头上的汗,又?开开心心地转起了手里的狗尾巴草。
他?将毛茸茸的一端贴近自?己的鼻子嗅了嗅,只?有草本?土木的气味,白色的毛绒感,让他?打了个?喷嚏。
鼻尖和眼尾一下子红了起来。
坚实的胸膛抵住他?的后背,他?抬头看去,是?嘴角下撇有些凶的梁寻,
“不是?不许你乱动吗?”
梁寻低下头时,显出额角不明显的疤痕,是?他?以前跟人?打架留下的。他?打起架来很凶,甚至会直接抡起搬砖砸别人?脑袋。
“没有。乱动。”
小白痴说话有些慢,看起来就?呆呆的,他?仰起脸看向回?来的梁寻。
额前的碎发在刚刚打架时被?他?捋上去,显出的眉骨上的疤并不明显,反倒添了股凶狠劲,似乎一副很硬心肠的模样。
辛染举起狗尾巴草,拿毛茸茸的一端,扫了下疤痕。
疤痕早就?结痂痊愈,没有什?么感觉,却又?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当初结痂时难忍的痒意。
梁寻呼吸一顿,他?一手挥开了那根狗尾巴草,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心里是?又?痒又?烦躁。
辛染没有握紧那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就?这么被?打落在地上。
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狗尾巴草,喉咙里的抽噎声滚了滚,眼眶里一下子盈上了泪水。
梁寻见着这受气包又?要哭了,连忙扯了朵野花塞到他?手里,把人?又?哄住了。
辛染嗅着新摘的野花,白色的花瓣衬着他?泛红的鼻尖,他?的脸颊上又?抿起了笑,泛着无忧无虑的快乐。
未干的泪水挂在睫毛上,显得眼睛亮晶晶的。他?好了伤疤又?忘了疼的,将手里的花举到梁寻面前,想要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分享。
对方挑起浓密的眉毛,低下头,张大了嘴巴,作势要一口把那朵花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