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站住!你去哪儿?”
辛染笑了两声?,转过脸,“哦,关你什么事??”
“我让你站住,听?不懂吗?”张先生冷冷地道。
辛染坚定地告诉他:“不!”
“我不愿意,”他将地板跺得咚咚响,暴躁地大喊道,“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张先生望着他,话却是对吴妈说的?,他压着恶狠的?脾气,吩咐道,“去叫医生来。”
辛染大笑了起来,指着张季泽,“有病的?是你,你真该去治治。”
张先生沉静地看着他,拿平常惯用的?语气命令道:“小染,你应当听?话。”
听?话、听?话,他十几年都在教他听?话!辛染的?心中起伏,那长长的?睫毛下面,有郁结的?火在他眼中燃烧,他的?眼睛痛苦而?怨恨地环视着这整座房子。
最后?压抑的?双眼停在了张季泽身上,他的?嘴角向后?略弯,告诉他,“嗯,我有神经病。”
“门?敲了半天,锁了。”
吴妈侯在了一边,向主子汇报。其他仆从还在收拾卧室与书房的?残局。
吴妈看了看张先生的?脸色,安抚道:“大概是睡着了,他醉得厉害,让他先睡一觉吧。”又规劝着,“您也该休息了。”
张先生揉了揉太?阳穴,“吴妈,给我沏一杯浓茶来。”
在黑夜降临前,张先生走到那被摔得稀巴烂的?腕表前,“表怎么坏了?”
交际花的自我修养
“你请辛染下来。”
早晨也不见人下来吃饭, 张季泽估摸着到起床时间了,怎么也该醒酒了。
吴妈走上楼,手刚抬到门上, 还未来得及敲。
门就?从里面开了,吴妈惊疑地望着他, 辛染脸上的神情如木刻般, 站在门前, 像个?幽魂一样穿过了她, 飘到了楼下。
“你最近同我说话少了。”
张季泽的手指叩着桌子,咄咄逼人的节拍, 无形地压迫着他。
“你不满意我把你关着,是吗?”
辛染抬起脸,颜色浅淡的嘴唇动了动。
张季泽不愿意辛染往下说去,他走近辛染, 声音有?些喑哑, “我让你从小?就?怕我,为什么,现在不听话了?”
辛染闭上了嘴唇,毫不奇怪地听着他那些畸形的话,微笑道?:“我先?走了。”
在他走出去第一步时, 张季泽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辛染先?是低头凝视着扣押他的那只手,接着视线往上移动到张季泽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