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和你发了语音了吗？让你给他穿了衣服了吗？”
“没有吧，既然这些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他需要你。”
陆知霜语气很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可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话，把人刺激得更狠了。
向来矜贵的青年攥紧了拳头，眸子紧紧地盯着裴挽鹿，“你让他碰你了？”
青年声音低哑生涩却让人觉得莫名可怖。
裴挽鹿从来没有见过顾枝这个样子，只是愣愣地盯着青年。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奇怪，他明明给的是一个人发消息，可是却好像两个人都收到了他的消息一样。
他怎么感觉两个人都是男侍，又感觉两个人都不是男侍。
思绪乱得不行，根本就捋不清，裴挽鹿只能茫然地看着地板，也不知道应该回应顾枝些什么。
“小乖为什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明显气得不行，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
裴挽鹿脑袋本来就不太转得过弯来，现在被顾枝这样低声凶着，裴挽鹿又忍不住委屈得眼下泛红，抿着唇低着头。
他总感觉是出现什么误会了，可是要是说是不是心虚了。
他是心虚的。
他确实是给所有人都发了邀请。
“你更喜欢他吗？小乖，你怎么可以这样见一个喜欢一个？”
“你亲近裴晟，亲近顾舒衍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们都在我之前遇见你。”
“可是，陆知霜是怎么回事儿？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会格外偏爱吗？”
狗
裴挽鹿：“？”
少年颤着眼睫抬着眸, 一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充满了漫然无措，看起来颇为惹人怜爱, 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
什么因为得不到，所以会格外偏爱。
所以刚才一直帮他的哥哥叫陆知霜吗？
裴挽鹿感觉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
裴挽鹿的视线往陆知霜那边偏了偏, 似乎想要努力辨认出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到过男人。
可是在记忆力搜寻了一圈，他脑海里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陆知霜这张脸的记忆。
裴挽鹿闷闷地想, 他应该就是没有见到过陆知霜。
陆知霜长得很好看, 他虽然不太记人，但是要是见过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就不太可能会忘记。
陆知霜本来想阻止青年靠近裴挽鹿的, 但是在听到顾枝说出那句得不到的偏爱时，鬼使神差地没有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