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孟健细如蚊喃的声音,“对,对不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放在了程洛洛的肩膀上,身后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男人抽搭的声音。
“好孩子,别哭了,你哭得我都想哭了。”
是程洛洛的导师,姓张。
程洛洛哑着嗓子回过头,“张老师,您什么时候醒的?”
“你打他的时候,我以为外面打雷了。”
……
“其实我们一直在说文明校园,就是不推崇用暴力解决问题。”
……
“有什么话出去和警察叔叔说,老师支持你报警。”
……
程洛洛泪痕未干,言开霁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就在此时——
走廊尽头,有一扇关着的门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有人吗?是有人来了吗?放我出去好不好!救命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校医
言开霁一直怀疑学校校医室只有四个校医,尽管进门处那张纸板上的照片挂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很像一个正经诊所。
门口扫码挂号的,隔壁屋拿药的,加上诊室里一男一女轮班倒的。
诊室里的俩人不知道是学什么出身,啥都看,甭管是胳膊折了腿断了,还是麦粒肿了阑尾炎了,但凡大学生能犯的毛病,一男一女俩校医全能包圆。
其实包圆也不难,小病开药,大病转院。
楼上倒还有个老头校医,专门看牙,但八百年不来一次,好像是哪个专家退休返聘挂名兼职的。
从尖利的声线可以辨别出,里面应该是个女校医。
前提是,她确实是“校医”。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谢潮生将一块纱布绑在孟健脚踝上,狠狠一勒。孟健“嘶”地抽痛一声,“别去了吧,万一是……”
话没说完,言开霁抬手捏住他嘴,警告地斜他一眼,“闭嘴。”
如果这是一部恐怖片,谁是主角不能确定,但孟健一看就是那种会把鬼招来,并拉着大家同归于尽的炮灰。
环顾一圈。
一米八大小伙子吴迪是出了名的耗子胆,指望他不如指望狗;唯一的壮年人张老师刚被鬼附过身,眼圈乌黑身体羸弱;跆拳道黑带程洛洛正哭得肝肠寸断,还没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