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生淡淡问:“那你现在跑得掉吗?”
这是个好问题啊!
言开霁诚实地说:“跑不掉。”
“跑不掉的话,再给我照两张?”
话题回到了原点,言开霁心虚地抿了下嘴,“我马上删。”
“为什么拍我?”
虽然写作业也不是什么张不开嘴的事,但是人也不能太诚实,该说好话的时候得学会说,于是言开霁面不改色道:“因为你好看。”
事实证明,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能拯救百分之八十的悲剧,谢潮生枕着言开霁三年前买学校被子时赠的抱枕,一条胳膊抬了下,虚搭在言开霁的枕头上方。
“不用删,挺好的。”
听起来他挺高兴。
“回校的诱惑”再没发来新消息,言开霁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估计是折腾一顿困劲儿又上来了,就这么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冯浩然下床的时候眼圈乌黑,去阳台拿衣服的时候一脑袋撞在了门框上。
“哎哟卧槽!”
言开霁给自己泡了杯麦片,正蹲在饮水机前面接热水,循声回头哈哈大笑。
冯浩然捂着脑袋,没呛回去,有气无力地说:“我一宿都没怎么睡,梦着真真了,她好像和我说什么来着……”
言开霁现在满心都是即将面对的那群没眼睛猫狗。
他搅了搅杯中的麦片,原本是专供早八的,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按着顾游纸条上的写的“615”来看,在没找着可信的食物来源前,最好还是节衣缩食,把宝贵的自热米饭留到最饿的时候。
一问谢潮生和宋雨至,他俩都表示不吃,估计是客气,已经在他们这儿睡了一宿,也就不好意思再多吃了。
言开霁从左边摞着的快递箱子里拎出一个大塑料袋,“这里面有海底捞的零食,上回我们拿了不少回来,你们拿两包吃呗。”
谢潮生拿了一包,靠在他的梯子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待会儿吃。”
这个“待会儿”一待就待到了出门。
从他们寝室的角度,可以看见沧海大学的风景,此刻风景依旧,路上却空空荡荡。
上午九点四十五第三节课上课,现在正该是路人成群的时间,本该成群奔赴教学楼的学生们,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不见的前女友
昨天的言开霁深深为自己没把《什么是数学》带出去而懊悔,今天就吸取教训,坚持提着电动耗子出了门。